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将整个房间里映照的明亮通透。
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人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开口,清冷的声线透着几分淡漠:“说吧,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在她身后,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是李教授,江城最有名望的医学教授,此刻正拿着一份化验单,面带难色的看着她。
“容总,”李教授轻叹口气,说:“结果出来了,癌症……晚期。”
女人怔了一下,即便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癌症晚期四个字,仍旧像巨锤一般,狠狠砸在了她心口。
她苦笑一声,回身问:“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年。”
“半年啊……”女人轻叹一声,掐灭手里的烟蒂,漫不经心的说:“足够了。”
李教授的目光落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上,眉头皱起,说:“容总,你的身体不适合抽烟。”
女人轻笑一声:“反正都要死了,还忌讳那么多干什么。”
她抬眸看他,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对容氏集团将是致命的打击,李教授,希望你能保密。”
“放心吧,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的。”
女人心头一松,弯唇笑了:“谢谢你。”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明艳而动人的脸上,李教授一时间看的有些走神。
她叫容音,是江城家喻户晓的商界才女,在众人眼里,她的人生跟开了挂似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活成她的样子。
她18岁挑起容氏重担,21岁嫁入傅家,一跃成为江城最有头面的女人。
容氏和傅氏,并称为江城商界的两头猛虎,掌控着江城百分之八十的经济命脉。
而这个女人,不但是容氏总裁,而且还是傅太太,权势无两。
可惜,她却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李教授轻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容音走到办公桌前,按下通话器:“进来一下。”
几分钟后,秘书艾达推门走了进来:“容总,您找我。”
“晚上的酒局,准备的怎么样了?”
艾达犹豫了一下,说:“傅氏那边传来消息,今天晚上傅总会亲自到场,您还要不要去?”
傅邢薄也会去?
容音轻笑一声:“如此一来,我更是非去不可了。”
…………
夜晚,华灯初上,霓虹灯光次第亮起,彩灯流转,将夜晚映照的仿佛一个琉璃世界。
白天鹅大酒店门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近。
车稳稳停下,车门打开,一条笔直而修长的美腿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迈了出来。
容音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大红色的紧身裸背鱼尾裙,优雅端庄之余,又透出一股别味风情。
她径直去了三楼VIP房。
今晚,新晋珠宝大商李文华和朋友在这里聚餐,他掌控着江城最大的珠宝矿产,如果能和他签约,年利润能达到十个亿。
难怪傅邢薄会亲自来。
容音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下一秒,换上一副优雅的表情,推开了面前厚重的木门。
“容总来了!”
她刚一进门,就引起一阵不小的惊呼声。
容音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商界女强人,更是众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
容音扫了一眼众人,嘴角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怎么,不欢迎?”
“我巴不得你来,怎么会不欢迎,”李文华起身热情的迎上来,拉开一旁的座位:“难得见容总一次,你可要坐在我身边,咱们好好喝两杯。”
容音没有推辞,笑吟吟的坐下了。
还没来得及寒暄,门再次被推开,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傅总也来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众人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李文华放在椅背上的手也不自然的收了回去。
不怪大家如此尴尬,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这两口子貌合神离。
虽然容音嫁给傅邢薄三年了,但二人感情一向不和,而且分局已久,离婚是迟早的事。
傅邢薄狭长的眸子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容音脸上,冷笑一声,讥讽道:“容总还真是消息灵通,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耳朵。”
容音笑吟吟的回视着他,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彼此彼此,傅总不也一样。”
傅邢薄厌恶的别开眼,走到李文华身边,指着他另一侧的椅子问:“这有人吗?”
“没有,傅总请坐!”李文华赶忙招呼道。
开玩笑,虽然李文华是江城最大的珠宝商,但也不过是容氏和傅氏相争的一块肥肉罢了。
他那点资产,在这两大集团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不管是对容音还是傅邢薄,李文华都不敢造次,而且还得小心翼翼的巴结讨好。
傅邢薄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
李文华为难的站在中间,看了看左边的容音,又看看右边的傅邢薄,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
傅邢薄倒满一杯白酒,举起,开门见山的说:“我这趟是专为李总而来,听说李总准备找一家公司签约,不知道以傅氏的实力,够不够资格跟李总合作?”
在座的诸位大佬,谁不是为了李文华手里的资源而来?
偏偏傅邢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志在必得。
好像根本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不过傅氏确实有这个实力,前提是容氏不插手的话。
可容音人都来了,怎么可能拱手相让,眼睁睁的看着傅邢薄把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