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吸食母精气壮大自身,胎儿一天天长大,母体就会慢慢变弱,直到鬼胎成熟之时,就会吸尽母体所有养分破体而出。
对于婴灵我自然是害怕的,可对于体内能要我命的鬼胎更怕,手虽然不停的将那恶心恐怖的婴灵朝外推,可脑子中却想,如果让婴灵吃掉鬼胎,那墨逸是不是就不会缠着我了?我也不会没命?
这念一闪而过,腹中的鬼胎似乎也感觉到了,猛的朝肚皮撞来,紧抓着我的婴灵突然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低叫了一声,扁嘴大叫朝着我小腹撞来。
这下子我吓得够呛,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用力跳着,拿着供桌上的米升就朝着小腹拍打。
当手拍到婴灵时,四周好像瞬间变得漆黑,我的四肢一阵痛意传来,身体好像被什么钉住,而呼吸也变得微弱,就好像被封在一个密封窄小的盒子里,阴冷、压抑以及莫名的恨意瞬间笼罩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观香,就碰到这种事,我一边努力想动,一边后悔自己意气用事托大。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憋死时,听到一声冷哼,跟着一双手将我抱起,身体随既落入了一个微凉却宽大的怀抱里。
只是眨眼之间,我又回到了房间里,依旧一身黑衣的墨逸将我环抱在怀里,面具后的双眼闪着幽光看着我道:“你身上有本君血脉,一碰阴灵就能通感,刚才看到是那婴灵所处的环境。”
刚才那压抑封闭漆黑的地方是婴灵所处的环境?可婴灵不是在我身上吗?怎么到了那样幽闭的环境里?
我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有点疑惑的看着墨逸?他刚才救了我,现在又提点我?
墨逸却似乎不自然的扭过头去,伸手将婴灵拎起扔到南雅身上,沉声道:“本君血脉受惊,今晚本君要好好安抚它。”
我还在想一个还未出世,才几天的胎儿怎么安抚,他却已然消失不见。
对面南雅以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我,明显她看不见墨逸,所以也看不到婴灵复又爬回了她的后背。
将墨逸的话抹去,我努力回想着刚才通感时的感觉,南雅说打胎是五年前,婴灵在她身上,那四肢和身体被钉住了困在盒子里的只能是婴尸,而且从婴灵身上的腥臭味来看,五年没有腐烂,明显是经过处理。
联想到娱乐圈一些古曼童啊,养小鬼的传言,只得隐晦的朝南雅道:“当年你打胎后,胎儿是怎么处理的?它现在似乎并不安宁呢。”
南雅开始还有不解,可她既然知道去泰国找法师,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双眼转了转,猛的站了起来,拔腿就朝门外走。
大步走到门口,却又猛的站住,僵硬的回头看着,眼里明明带着水光,手却紧抓着包朝我高傲的道:“钱我转微信给你,加两万封口费,如若我怀上,另外五万也会给你的。”
她明显猜到了什么,受了打击之下还要脸面,才会加封口费。
不过保密是自然的,见我点头,她掏出手机加了我好友,就急急离开了。
我走到屋外,看着她一把将司机从驾驶室里拉了出来,自己一脚油门轰得震天响的离开,留着司机一脸莫名无措的看着我,心里不知道做何感想。
南雅说金主这几年发展得好,所以才想怀孕,怕是要借子上位逼宫吧,要不也不会这么急。
但当年那个打掉的胎儿能接触到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不是金主就是金主的原配。
所以说,小三也不是这么好当的,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不是吗?
压着心里的感慨,给无故受气被扔下的司机指路坐车回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积到阴德保命,还得想墨逸用什么法子安抚肚子里的鬼胎。
刚回到屋里,就又听到身后汽车声音传来,走出去一看,却见苏溪笑嘻嘻的下车,招呼着我帮她拿东西。
我和苏溪同事两年,从未带她回过老家,而且来之前她电话都没有打一个,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
看着苏溪大包小包的朝下拿东西,很多老年人的保健品和药材,光是看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心中莫名的感觉不安。
忙走出去,阻止她朝下搬东西,直接问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见我脸色不好,苏溪忙搂着我胳膊,笑嘻嘻的道:“生气啦?陆思齐都跟我说了,他妈急着抱孙子,所以找了土方子逼你吃药,我也烦刚才结就催子的,可老人家观念不一样啊,你也多理解理解,别一生生气就回娘家啊!”
预料之中的听到陆思齐,我眼皮一跳。
苏溪却从车子里拎出一个大礼盒塞给我道:“你看啊,陆思齐自己不敢来,他和他妈让我来说合,还特意给你买了礼物,千叮咛万嘱咐的将我一定交到你手上。人家现在身份不一样,身家这么厚,还对你这么好,你也别使小性子,跟我回去,连你外婆也一块接过去,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那礼盒入怀空荡荡的,但不知道为何,一股子冷气顺着盒子就朝身上钻。
昨晚墨逸不是用勾魂链将陆思齐抓走了吗?他妈也受了伤,怎么今天又去找了苏溪?
墨逸不是冥君吗?一个鬼魂怎么就抓不住,他有什么用!
“别气!别气!”苏溪见我生气,忙假意跟我一块怒喝道:“回去后,我给你买搓衣板,买榴莲,买键盘,遥控器也行,让陆思齐那混小子跪上一夜,怎么能惹我们云清生气!”
就算我告诉苏溪他是个鬼,她也不会信,只会以为我闹性子,毕竟没听说过鬼跟人一样大白天的在外面混荡的,捧着手里的盒子径直回了屋。
到了屋内打开礼盒,却见大大的盒子底下,是两个穿着中式婚衣的人偶,衣服上面绣着我和陆思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五官更是与我俩一般无二,确实栩栩如生而且精致无比。
人偶下面还有一张红纸,上面用腥红的墨写着什么,我一个都看不懂,伸手想将两个人偶拿出来烧掉,却发现人偶的头发居然是连在一块的。
那发丝有粗有细,一头在像我的人偶头上,一头在代表陆思齐的人偶上。
结发为夫妻……
我拿起剪刀就要绞断头发,就听到外婆幽幽的声音传来道:“那纸是冥婚书,上面的字是勾牒,通晓于幽冥地府。而人偶是制偶世家布家的同生情偶,一人生而二人活,你一旦烧了,就跟陆思齐一样死了。”
小说《此生阴缘已注定》第008章同生情偶试读结束。
男朋友一夜暴富是什么体验?
名牌包包衣服不说,第二天下班时就将玫瑰花铺满了公司大厅,用闪瞎眼的钻戒向我求婚,更是许诺,等结婚后,马上给我买豪车别墅不说,还会给我家里一大笔钱。
公司同事都猜陆思齐这次出差是去继承亿万家财了,还说我命好,人家暴富后,没想娶明星包嫩模却向我这个农村妹求婚。
我也偷偷问过陆思齐钱是哪里来的,他却不肯说。
他吃饭买东西,无论多少钱用的都是现金,却从未见他取过钱,那么多现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我和他本来就是奔着结婚去的,现在他主动提出来,我外婆也催着我在本命年前结婚,自然不会再拖。
只是让我想不通,他怎么过了他妈那一关的,毕竟我们谈了大半年,他妈一直都不满意。
他妈让我们先领证,回老家摆了酒后,再补办婚礼请双方同事。
陆思齐老家就在市郊区根本没必要分开办,我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想着可能是风俗也没拒绝。
回老家当晚,我一下车就见陆思齐他妈在门口烧纸,火盆边摆着两碗白饭上还插着香,嘴里念念有词,我隐约还听到她叫“思齐回来吧,回来吧。云清,回来吧……”,听上去好像我家乡那边招魂,可陆思齐却说这是风俗,但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招魂般念着,还是很不是滋味。
可一进门,又见我和陆思齐的结婚照摆在堂屋正中的神龛上不说,前面的桌上还摆着鸡鱼肉三牲,两碗插香白饭两碗酒,和一个冒着香烟的香炉,以及我和陆思齐刚领的结婚证也被摊开摆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好像我和陆思齐都死了,在祭奠我们。
我心里隐隐不舒服,陆思齐他妈却招呼着我们吃饭,可当饭端上桌时,我却发现饭上有三个孔洞,还落了香灰,明显就是刚才那两碗插香饭,连菜都是刚才供桌上的那三牲。
插香饭、带血肉都是给鬼吃的,陆思齐他妈却说不要浪费,并且瞪着双眼看着我和陆思齐吃。
我听得硬着头发扒拉了一口,那饭半生不熟还夹着生米,吃到嘴里根本噎不下去,可陆思齐却吃得很香。
祭的三牲都只是在锅里打个滚就捞出来的,他嚼得鲜血四溅,津津有味,我光是看都头发发麻,他却连菜带饭都吃完了。
那饭我在他妈的注视下扒拉了两口就没吃了,却没想他妈又端来了一碗黑浓的怪汤,那汤黑中带红冒着浓腥,光是闻闻就让我胃里作呕,可他妈却硬说是什么养生中药,包我能一举得男,一定要我喝。
陆思齐更是直接搂着我的肩膀,接过碗强行递到我嘴边,让我避无可避。
浓汤入喉,又滑又腥,那味道闻着有点像血腥味,我一口气灌下去,差点就吐了,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当晚陆思齐他妈陪我一块睡,我脑中全是陆思齐吃血鸡和夹生插香饭的样子,心里不安,怎么也睡不着。
可只要我一动,陆思齐他妈就会紧紧拉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一样,吓得我连动也不敢动,但古怪的是,没过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浓腥味给薰醒的,陆思齐他妈端着一碗怪汤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我,说喝完后才可以吃早饭,我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喝下去。
等我起来时,却发现并没有见陆思齐的身影,而院子里也并没有半点结婚摆酒的喜庆,陆思齐他妈说他们这里结婚都是晚上吃酒的,还让我呆在房间里别乱走。
我掏出手机给陆思齐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试着在院子里找,却听到电话铃声在一间窗户都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里响起,那房间正门口还摆着香炉和火盆,里面的香还冒着烟。
听着里面的电话铃声,我试着走到门口,想叫陆思齐出来,那怪汤我是真不想喝了。
凑到门边,却见门半开着,昏暗的房间正中似乎放着一个黑漆漆的大木箱子,一股怪味传出来,就算香火味都压不住,而陆思齐的电话铃声却是从那木箱子里传出来的。
我正要细看,一只手却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吓得我魂都快飞了,一扭头,却见陆思齐他妈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我,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把带血的刀,说是她刚杀了鸡,如果我没事的话,就去厨房帮忙。
她脸色阴沉,语气强硬,我瞄着那带血的刀,忙不迭的点头。
这一瞄,却发现那刀上带着的毛并不是鸟类的扁毛,反倒是猫狗一类的圆毛,心里一凛,但她却已经强硬的将我拉走。
虽然并没有见到被杀的鸡,可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厨房帮忙,并没有见着陆思齐。
从他出差回来,我似乎都只有下班后见过他,白天大家各忙工作,根本没时间见面,但这会我想着那个在大木箱子边上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感觉不对。
到了午饭时,我正想帮着煮饭,陆思齐他妈却让我先回房间休息,我还要说什么,她却拎着刀,一刀将案板上的鱼头给剁了下来,那狠厉劲,我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就走了,只想着找到陆思齐跟他说,这酒我不办了,这地我再也不想呆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却想起刚才做事时外套脱下来放厨房了,手机还在口袋里,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走到厨房门口,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脚朝里面偷偷的瞄了一眼,想着怎么开口。
却发现陆思齐他妈居然从大灶柴火下面扒拉出一个封盖的药罐子,一打开就是浓浓的中药味,她将药倒在碗里后,又从柴火堆后掏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黑猫。
那猫两条前腿被跺了下来,血肉模糊,她拎起剁鱼头的刀又是一刀下去,将一条后腿又跺了下来,然后用力拧着猫腿将黑浓的血挤进药碗里,原本浓浓的中药味,立马变成了我喝的又浓又腥的怪汤。
我在外面看着直恶心,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捂着嘴,慢慢后退,只想着立马就跑出去。
可原本简单的小院子,大门明明一眼都能看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我急得冷汗直流,看着一人多高的围墙一咬牙,准备直接从围墙翻出去。
可刚冲到围墙边,陆思齐他妈不知道却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手里端着那碗挤了死猫黑血的怪药,递给我道:“云清,该喝药了。”
我忙长吸了一口气,努力挤了个笑的去接碗,接到手忙道:“好烫。”
手装着烫的样子想连碗一块摔,却没想陆思齐他妈根本不松手,冷冷的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咬破,当着我的面将血挤在药里。
她的血一进入药中,那怪味就更浓了,我只感觉头晕眼花,心里暗叫不好,直接松手想爬墙,却不知道怎的腿一软就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