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她伸了伸胳膊,忽然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个人,男人!
天啊!
脑海里关于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忍着浑身酸痛,以及下面的强烈不适感,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昨晚她心情极度郁闷,于是喝了个酩酊大醉,隐约记得找了个花衬衫的小鲜肉……然后什么都发生了!
这个男人,现在还在旁边睡着呢。
怎么办?
她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打算给他留点钱算公摊房费,可是浑身摸了个遍,钱包居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时候男人忽然翻了个身!
如果他醒了,会不会拉着她不让走,还说她是个骗色的女流氓?
沈鸥越想越乱,打定了主意,先跑为上!
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脖子和胸口都布满了昨晚欢爱的痕迹,抓起手机,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的钻石包房。
就在她跑出去的时候,因为太急,把门带得嘭地响了一声,躺在床上的项容铮被惊醒,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张脸,线条完美,五官精致立体,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墨发有些凌乱,却依然不失尊贵雍容和不凡的气度。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脸上带着欢愉后初醒的慵懒,显得格外迷人。
他很快就觉得屋里的气味不太对劲。
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一个女人……
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他甩了甩头,自己也想不起来到底女人是哪儿来的。
这时候门又“吱呀”一声开了,他的亲弟弟项浩然穿着一件流里流气的花衬衫闯了进来,一眼看到他胸口斑斑点点的红痕,然后用力吸了吸鼻子,“大哥,战况激烈啊!”
原来是他。
不用想了,女人肯定是他弄来的。
项容铮翻身起来,不理他,冷着脸走进了浴室。
地上落着一只粉红色的小皮夹,项浩然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现金以外,还有好几张银行卡,以及身份证。
那个女人,叫沈鸥。
昨晚她喝醉了,非拉着他嚷嚷着说要叫牛郎。他见那女人光彩照人,又不像是常来酒吧的人,索性就给送到了大哥的床上。
项浩然把钱包揣进自己口袋,见项容铮依然没有回应,他像个八爪鱼似的趴在浴室半透明的门上,嬉皮笑脸地,“喂,大哥,昨晚滋味怎么样,想不想要联系方式?”
水哗啦啦地从头顶上淋下来,冲掉了女人留下的所有气息,可偏偏身上那些情欲之后留下的吻痕和指甲的抓伤,怎么洗也洗不去。
项容铮讨厌女人,无论是在国外的时候,还是回到了郦城,想贴上来的女人都很多。
他拒绝了所有的女人,却没想到还是翻了船,被这个不靠谱的弟弟给坑了。
他冲洗完身体,穿上衬衫,忽然一把把浴室的门给拉开了。项浩然不提防,失去重心往里一扑,噗嗵一下,整个人正好落到了浴缸里头。
浴缸里水不多,项浩然躺在里面,抹了一把脸,“这就生气啦?我这不是怕你深闺寂寞吗,你说这么多年你身边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话还没说完,项容铮森冷的目光扫过来,瞬间屋里的气温都好像冷了好几度,他只得噤声。
项容铮扣好衬衫的扣子,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又站住,寒声道:“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