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小脸一下白了,慌神的道:“妈,您怎么也不拦着他?”
说着,她极快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手忙脚乱的换了衣服,拿起手机就向外跑。
乔母一转脸,看着人已经冲到了门口,愣了一下,忙喊道:“啊,沫沫,你干什么去?快回来!”
“妈,我很快就回来!”丢下一句,人就消失的没影了。
医院外,乔以沫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师傅,麻烦您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新翠竹园。”
“好嘞,您坐稳了。”
坐在车里,她感觉浑身都在冒着虚冷的汗,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一定要赶在爸爸之前到傅家。
一定要!
新翠竹园,傅家祖宅,除了傅家爷爷,大部分傅家人都还在住在那里,她和傅司年也是在结婚后才搬出去的,既然爸爸说是去讨个说法,自然不会是去新居。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气派的古宅越来越近,乔以沫心情却越来越低沉,目光快速的在四周扫视着,半响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激动的拍打着车门,“师傅,停车停车!”
下车付了钱,她忍着小腹的阵痛,三两步追了过去。
“爸!”
乔父眼看着就要走进傅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下意识的回身就见到一脸惨白色的乔以沫,面色一惊,“沫沫,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是在病床上吗?”
“爸,您别问了,先跟我回去,快!”乔以沫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乔父怔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板,道:“不行,我今天必须要他们傅家给我一个说法,到底是怎么对待我女儿的。”
乔以沫都快急哭了,红着眼哀求道:“爸,您这是闹哪样?我都跟您说了,我怀孕的事,傅家所有人都不知道,流产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缘故,根本不关他们的事,您就不要再闹了好吗?”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傅家人,我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乔父还是怒不可遏,推开她就朝着傅家大门走去。
“爸,我求求您了,跟我回家吧。”
两人正争执不下,都没发现转角路口缓缓行驶来的两辆车,前面是一辆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
“老先生,前面好像是……少夫人。”
司机疑惑的一声,瞬间将车内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
后排第一位闭目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眸子,透过前方挡风玻璃向外看去,剑眉微不可察的皱起,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沫沫?”车里的老人微微蹙了蹙眉,道:“停车。”
两声鸣笛,瞬间打断乔以沫和乔父的争执。
乔以沫蓦地回头,看见车子,小手一瞬间攥紧了,忙暗暗扯了一下乔父的袖子,压低声音,“爸,答应我,什么都不要说。”
后面车里的保镖率先下车,有秩序的打开车门。
傅家老爷子第一个下车,当看见第二个出现的男人,乔以沫心脏下意识的缩紧。
傅司年怎么也在?他这时间不该是在公司吗?
真是不想来什么来什么,乔以沫看着一瞬间齐全的傅家人,紧张的五指几乎扣入掌心,尤其不敢看向傅司年的方向。
“原来是乔先生,我刚刚还在猜测沫沫身边的人是谁呢。”白发苍苍的傅老先生精神矍铄的走上前,笑容宽厚,“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事吗?”
乔以沫又暗暗扯了扯乔父的衣服,眼神哀求。
小说《爱情白皮书》第八章让他们给我个说法试读结束。
夜已深。
乔以沫才刚洗完澡,纤细的手指系上真丝内衣,拢了拢后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看了一眼。
零点一刻。
傅司年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平躺下后闭上眼,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自己小腹的位置,有欣喜有激动,也有彷徨。
脑中不由得浮现白天医生说的话语——
“检查报告出来了,宝宝还不到2个月,胎象还不够稳,打算留下还是流掉?”
她没敢给医生太肯定的答复,因为,她也不太确定。
虽然她很是期待,那种初为人母的喜悦。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和傅司年结婚一年多,好不容易才种下的种。
也是他俩之间,除了那一纸婚书外,唯一的纽带。
……
卧室内亮着昏黄的睡眠灯,乔以沫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从玄关处传来的开门声。
片刻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形覆了上来,被褥下一双冰凉的手探入。
男人的指尖很冷,引得她渐渐清醒。
“傅……”她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悉数的封在了口中。
傅司年的吻,不算霸道,只是和他整个人一样,冰冰凉凉的,夹着一丝薄荷的味道。
他似是动了情,把玩的动作加大了力道。
乔以沫只觉得一凉,她惊觉的抬手,制止住他,“司年……不可以!”
医生说她才刚查出有孕,前三个月不能……
傅司年的动作停了下来。
暗夜之中,男人盯着她的漆黑墨眸深不见底,翻涌着不明意味的浪潮。
“怎么了?”他嗓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也有少许的不满。
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中途叫停。
更何况,他是傅司年,傅家的长子,全市女人最渴望巴结和讨好的钻石王老五。
乔以沫不敢将怀孕的事情告诉傅司年,只能吞了吞唾沫后,轻声撒了个谎,“我……我今天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
寂静的空气中,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乔以沫紧张的不能自已,甚至不敢去看傅司年的眼睛,可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后话。
她支吾着道,“医生说我有轻微妇科病,最近最好不要……不要,那个什么……”
‘那个什么’即使不明说出来,傅司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深冷的眸光在她不自然的脸蛋上徘徊,似乎正在估量她这句话的真假性。
而乔以沫深知傅司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她今天去医院妇科检查的事情迟早会被他知道,她不如将计就计……
将‘怀孕’说成是‘妇科病’。
有高度洁癖的傅司年,总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她发生些什么了。
“对不起……”乔以沫抿抿唇,闷声回应。
傅司年沉默一瞬,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半晌,他沉重的身子忽然翻下,如一只草原上正驰骋的猎豹失去了野性。
‘啪’的一声,他将床头柜的灯关上,然后顺势替她盖上被褥,命令似的两个字。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