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撕心裂肺的痛,自花颜下体蔓延开来,渗入到她的四肢百骸。
火红的凤凰喜袍早已被撕得凌乱不堪,与她那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人压覆在她身上,与身下女子火红喜袍不同,一身黑色蟒纹绸缎的大袍子,领口早已被主人松散开来。
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性感的锁骨和紧致的腹肌,古铜色的肌肤此时因情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痛吗?痛就对了,”男人狭长的眸光即便满载着欲火,口吻却也依旧是冰凉刺骨,“不痛的东西,你花颜,不配拥有。”
“啊——”花颜疼的声音都在发抖,“不要——”
“不要?”男人眸光蓦地一暗,但却只是片刻的停留,随即戏谑道,“真没想到你这种女人还能保持着完璧之身,是那个老家伙太短了,够不着吗?”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明明是带着万千恨意而来,却不曾想,她那份紧致的美好,竟让他有几分失神。
侮辱性的语言让花颜羞愧不已, 泪水布满了她的脸庞,她拼命摇着头,头上的珠钗散乱,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像个疯子。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而停下,反而愈战愈勇,痛苦,就该是属于她的。
花颜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曾经,她是多么渴望永远与他在一起,而此刻,她只想逃离。
纤细的腰肢被他捏的淤青。
“不要,玄奕哥哥——”太疼了。
啪——
一个巴掌,打断了她所有的哭喊。
封玄奕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捏的她生生发疼。
“记住,你花颜卑微如泥,即便飞上枝头也命如草芥,你没资格叫本王的名讳,因为,本王觉得恶心!”
花颜不知道是如何度过那晚的,只知道第二天被秦公公找到时,自己在一处被废弃的宫殿里,衣衫凌乱,浑身都是封玄奕留下的深红色印迹,那是他的故意为之。
皇后的桂冠被扔在了床脚下,喜袍撕裂,形同虚设。
床榻上那一抹鲜红的血迹,似乎在提醒着在场所有人,他们皇后的身子,在新婚第一夜被人给毁了。
“赶紧给娘娘整理整理,送回内宫。”秦公公尖着声,没好气的吩咐了一句。
本以为花丞相这次会因女儿成为一国之后重新受到重用,却不想这花家唯一的女儿竟如此不自重。
从古至今都没有哪位皇后会在封后当晚离奇失踪,找到时,竟已是与别人私通后的残花败柳。
同时,奕王府的花厅里。
封玄奕摩挲着手里的酒杯,嘴角是冷酷无比的残笑,“花颜,本王送你的‘新婚大礼’可还满意?”
‘啪’的一声,酒杯应声破裂,“日后,我将每日送你花家一份‘大礼’。”
花颜被宫女带到乾宁宫,还没站稳,就被当今圣上封裕一脚踹在地上。
“皇上息怒。”秦公公想要拉住封裕,却被他一把甩开。
虽说已年过花甲,但封裕身体却算硬朗。
他两步走到被踹在地的花颜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贱人,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
花颜咬着唇,不语。
封裕冷哼了一声,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说好听点,你是孤刚立的皇后,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个玩物。本念着花翎海敬忠为国,你有几分姿色,却不想你竟这般不知廉耻!”
说完,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花颜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拍在地上,嘴角渗血。
“说,奸夫是谁!”
他可没忘记,昨日是的封后大典,而他的新皇后却在大典之后不知所踪,今晨找到时,却是一副淫乱过后的模样。
如今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当今皇后在新婚之夜背着圣上,与人私通。
“没有奸夫。”嘴角的血渍越来越多,花颜索性不去理会。
昨日从封后大典上下来,一个小太监过来递给她了一张纸条——‘戊时,桃林。’
短短四个字,她知道,那是他的笔迹。
自他去了北疆莽荒之地,已是多年未见,如今,他回了,没有任何思考和猜疑,她去了。
她的玄奕哥哥说要送她一份‘新婚大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的这份礼,真的很重。
“看来孤不用点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封裕大手一挥。
正在这时,守门的小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奕王求见。”
“他来干嘛?”封裕问道,那是他最不疼爱的儿子,封玄奕。
“奕王说难得回京城,特地来向皇上请安,并有珍品相送。”
封裕凝眉,封玄奕确实已经被他扔在莽荒封地不管不问了多年,也是这次封后大典,他才特地赶回来。
封裕扫了地上的花颜一眼,“让他进来。”
封玄奕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全程没看地上的花颜一眼。
“你说有‘珍品’相送?”
封玄奕一个手势,让身后的随从将‘珍品’呈上。
“蛮荒之地,没什么珍奇异宝,儿臣却意外得到一件神奇的‘兽裘披风’,想来父王会喜欢,便带了回来。”
封裕向来对离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闻言,立马让一旁的宫人将其拿了出来。
“这是一件‘兽裘’,能御寒,”封玄奕雕铸般的容颜上释放着一抹残忍的笑容,“但一旦接触到人皮,便会永远的黏贴上去,并且越挣扎粘的越紧,深入血肉,最后与人合为一体,使人变成兽。”
跪在地上的花颜不禁抬头看向他,明明是残忍至极的话,却被他说的云淡风轻,莫名的,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封裕果不其然的笑了起来,“得此‘宝贝’,将来谁若惹怒了孤,孤便将这身‘兽裘’套在他身上,让他永世为奴兽!”
封玄奕笑了笑,眼角瞟到了跪在地上的花颜,“这不是我大周的新皇后,本王的母妃殿下吗?何以久跪于地?”
不得不承认,八年未见,眼前的花颜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褪去了当年的骄纵稚嫩,多了份半熟的沉稳与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