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审讯室内。
林若兰坐在两名警察对面,刺眼的审讯灯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林若兰,顾先生报警,说你绑架元雨晴,摘除被害人子宫。”中年民警语气严厉的审问到。
“我没做过。”林若兰声音虚弱飘忽,额上豆大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因为汗水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她抬手捂上小腹。
“坐好!手放下去!不准做多余的动作!”年轻民警厉声喝道。
“我要见我的律师。”林若兰正色要求到。
“律师?”顾斯寒推门进来,讥诮又凉薄。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颌骨,用那尽是凶光的眸子盯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
“林若兰,你不认罪也无所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体会到雨晴受到的痛苦,你不是想做顾太太,只要你能受得住!”
林若兰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猛地一颤,险些一头栽了下去,她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就这么爱那个女人?
他被她撞成植物人,也就是让她滚而已。
她在他眼里就这么的恶毒不堪吗?
他不信她,他要为了那个女人杀了她。
面对顾斯寒这滔天的恨意和无情,林若兰觉得连呼吸的气息也生出了荆棘条,五脏六腑都被刺挂的血肉模糊。
案件性质恶劣,上面要求尽快结案,家属要凶手早日惩治已法。
她被拷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已经三天四夜,被两组警察日夜轮审。
她疲惫不堪,眼皮刚刚合上,就被警察用警棍敲醒。
如此循环,林若兰感到头好重,意识混沌不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呼吸也变得急促不稳起来。
她头发掉的厉害,面色枯黄,眼窝深陷,眸子里的光彩一日一日暗淡了下去,日日向警察重复着,“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过。”
律师每天会见,林若兰却不知道,这是顾斯寒刻意为她安排的律师。
“林小姐,你在被害人失踪前跟被害人联系过吗?”
“林小姐,您意思是您跟被害人约定在花色咖啡厅见面?”
“林小姐,您在花色咖啡厅VIP包间见过一外籍男子对吗?”
除了看似详尽的情况了解,律师每天都会热心的带给林若兰外面的消息。
“林小姐,陆浩天下个月出不了监狱了,聚众斗殴,加刑半年。”
“林小姐,林家因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已于昨日宣告破产。”
顾斯寒!
林若兰嘴角扯出一抹凄然的笑,眼角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如深秋快要落下的枯叶,毛孔都散发出摇摇欲坠的悲凉。
她这一生不该执念太深,妄想他的感情和生活。
她为了这无法抹去的爱,承受痛苦和绝望是她活该。
可父母没有错,浩天也没有,他们都因为自己的爱情,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三年前,因为车祸,林家几乎倾尽所有,赔偿元家和顾家。如今,父母心血,又因为自己,一夕破产。
父母年迈,三年来,为了顾斯寒和顾氏集团,她又回家陪伴几次?
浩天为她入狱,满刑在即,因为她,再次加刑。
“咚,咚,咚。”林若兰将头狠狠得撞向审讯桌,她浑身筛抖,心痛如碾,她要撞死身体里的那个痴情傻女人,为父母和浩天赎罪。
小说《心底的爱那么长》第8章绑架试读结束。
“滚出去!”
俊美的男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目中凶光刺着站在床前的女人,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跳!
林若兰将拧好的毛巾打开摊在手上,看着顾斯寒轻蔑笑道,“我滚出去了,谁给你擦澡?真当自己不是残疾?”
顾斯寒恨不得立时撑起身来,他不是残疾,他只是昏睡三年,双腿暂时失去知觉而已!
而害他昏睡三年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装作人畜无害的女人。
“有本事就动手,没本事就躺着。”说着,林若兰也不顾男人的自尊心,扯开顾斯寒的衣服就给他擦拭胸膛。
顾斯寒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抬手就要推开林若兰。
林若兰知道顾斯寒的力气大,她打不过,便退开一步,她多想他能被她刺激得站起来,将她推倒在地上。
顾斯寒一定不能失去双腿,必须要锻炼!
林若兰捏住顾斯寒的手腕,将手中的毛巾狠狠砸在地上,抓起了他的手,勾唇笑道,“力气很大?来,让我看看你多大力气!”
顾斯寒心里一滞,随即大力的推开林若兰,脸上带着厌恶至极的表情,“真下贱。”
林若兰踉跄的退了几步,吸了一口冷气,面上却还挂着无所谓的笑,“怎么?你是我老公,当了三年植物人,还不该尽尽当丈夫的责任?”
她杏眸剪水,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斯寒。咬了咬牙,走到床尾,从顾斯寒胳膊够不到的地方上了床。
她强忍着青涩和羞怯,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干什么?”顾斯寒沉眸冷喝,怒红了双眼,厌恶的伸手要将她推下去。
她的手指褪过领口的扣眼,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医生说,‘先生昏睡的太久,如果还如此消极治疗,真有可能在床上躺一辈子。必须想办法每天锻炼运动,才能让有些萎缩的肌肉恢复起来。’
只要能让他重新站起来,她什么都愿意做。
林若兰透白而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的袒露在顾斯寒面前。
“你就这么欠男人?”顾斯寒阴狠问道。
林若兰抬起身子,低头拉下了顾斯寒身上的衣物,笨拙上前,撕裂的疼痛让她顿时白了脸。
饶是自制力再强大,昏睡三年的顾斯寒有了反应。
林若兰忍着痛,懒懒开口,“我在想,如果我能生下顾家的小少爷,顾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会不会坐的更稳些。”
顾斯寒的胸腔里涌起一团滚烫的火,噼里啪啦的疯狂燃烧,让他恨不得立刻就将身上的林若兰掐死。
他一个翻身将林若兰压下,阴鸷如暗海的眸底一片猩红。
林若兰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疼到颤抖,额上渗出密寒,却咬牙抬脸笑着。
是她欠他的,不管他怎么对她,都是她该承受的。
她喜欢他十二年,如果知道自己的爱会让他变成残疾,她是万万不敢喜欢的。
幸亏他醒过来了,他若不醒,她这一生难安。
所以,既然他醒过来,也必须尽快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