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在我睡的昏昏沉沉之时,一阵诡异的摇铃声忽然传入了耳中,我被那由远及近飘飘忽忽的摇铃声徒然惊醒……
我努力撑开眼皮,看到床边漂浮着的一团黑雾顿时呼吸一滞,手脚仿佛被栓上锁链一般,沉甸甸的无法动弹。
鼻息飘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使我下意识多吸了一口。
“呵。”一声轻笑从头顶响起,低沉清越。
黑雾猝然一沉,覆到了我的身上,压的我呼吸不畅……
我惊恐的睁着眼睛,想要出声呼救,可嘴巴却直接被封住了,唇上的丝丝凉意让我身子僵住绷紧。
清风携着月光吹开窗帘,细腻的流淌在黑雾之上,渐渐勾勒出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还不等我仔细看过去,就被湿滑的软糯闯进了口中,肆意的搅动与我的舌头纠缠起来。
“唔……”
湿冷的触感一路向下,滑至我的脖颈,好像有人在轻轻啃咬我脖子似的酥痒发麻,他冰凉的大手将我的睡衣扣子解开,然后埋头至上,将细碎的吻落在上方,令我的身体一阵轻颤,变得瘫软如泥。
我忍不住轻哼出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股热流灌入腹内,一种莫名的空虚感遍布着我的全身,让我脸色涨红的厉害。
他注意到我的反应,满意的笑了一声,然后将在我身上恣意**的手探了下去。
“嗯啊……”我身子排斥的想要躲开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可奈何全身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他亵玩。
我又羞又恼的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上的男人模样,却被他宽大的锦袍遮住了眼睛。
睡衣被大力撕扯下去,凉气瞬间扑打到我暴露在外的肌肤,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而我像一个被惊醒的梦游人。
“啊……”我惊叫出声,像破晓云天的第一抹晨光般得穿透了压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黑雾。
雾气弥散在半空中,将纠缠归于沉寂。
我一坐而起,满头大汗的捂着胸口喘着气。
一场好真实的梦、好真实的感觉……真实到回想起来让我一阵惊慌与羞恼。
我看着睡梦中不知道何时被全部解开了扣子的睡衣,脸上微微发热。
从未谈过恋爱的我,竟然会做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梦。
我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伸了伸懒腰后起床准备去洗漱上课,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忙的接通奶奶打过来的电话,在听到手机中奶奶传出来焦急的声音顿时僵住了身子。
电话中奶奶说爷爷在今早失足滚下了山崖,现在危在旦夕,让我尽快赶去镇上的医院。
我来不及多想,挂断电话,拿上钱包飞奔出了寝室……
一路上我焦急万分,脚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留大口喘气的时间,我冲出校门口时,等了半天竟然没看到一辆出租车,就在我急的快要哭了的时候,终于有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想也不想的坐了进去。
迅速和司机师傅说完地址后,我就捏着手心不断的祈祷爷爷一定不要有事……
我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从小就对其他小伙伴口中的爸爸妈妈没什么概念,因为我妈在生我时难产,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就走了,后来在我一两岁还不记事的时候我爸在工地干活出了事故也离开了我。
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去想,也许我真的是他们老一辈人口中的“克星”“妖孽”,克完我妈克我爸,现在又要开始克爷爷奶奶了么?
我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流出,回想着童年的种种以及爷爷奶奶满是沧桑的容颜,悲恸的同时感觉一阵阵无力,拿开脸前的手,一股异香在鼻息周围萦绕着,我眉头一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却也来不及了……
我浑身无力的靠在座位上,一动动不了,眼皮也沉重的厉害。
昏睡前我不禁一阵懊悔,不该拦下这辆黑车。
“时辰都快到了,新娘子怎么还没穿嫁衣?”
新娘子?嫁衣?
我动了动唇,刚刚有些意识,便听到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冷,犹如掉进冰窖一般的寒冷,冰冷的寒气透过肌肤直逼到人的骨髓里,我努力的想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在睁开眼睛之前,我曾想过,我会被人贩子卖到大山里,甚至想到会像前段时间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因为坐黑车失联的女大学生一样被挖掉内脏残忍杀害,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睁开眼睛会是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