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受到了刘青情绪的感染,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好像是判定了水水不会死亡一样。
后方的胖女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会治疗,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有办法!”
“切。”刘青对着胖女人竖了一个中指,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抱起水水向着前方的茶几桌走去。
让人将茶几上面的东西给收拾一下,然后他将水水放在上面,这才是看了看四周,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走了过来。
看着虚弱的水水,刘青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一名理发师问道。
“哎,不用。”刘青摇摇头,“我在想,这匕首**,流出的血不就浪费了……”
“……”
理发师嘴角咧了咧,实在是有种想要抽搐的冲动,你丫的当人血是鸡血啊,冷冻了还可以吃。
思索间,刘青半蹲下身子,右手在水水的身上按了起来,甚至在对方的双腿下方按了几下,弄的一群人脸色怪异起来。
唐糖脸色苍白地看着刘青,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对方根本就不是来给对方治疗的,怕是来占便宜的吧!
看刘青的手,此时此刻正按在对方的腰部,那姿势明显就是在轻薄人的样子,该死,这个骗子!
只是当她的目光从刘青的双手移到他的脸颊时,唐糖又愣住了,因为她发现,刘青现在竟然是无比的认真,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与上午嘻嘻哈哈气死人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嗤——
思索间,刘青的左手已经按住对方的心口,右手猛地一拔,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带血的匕首从对方的胸口拔了出来。
刘青将匕首丢在一旁,拿着干净的毛巾放在了水水的胸口上,算是帮助对方遮挡一下伤口。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众人忽然愣住了,因为他们发现一个令人诧异的问题,匕首**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血!
这……这怎么可能!
众人震惊了!
换做一个小孩子也应该会知道,匕首插在胸口,好像是一个塞子一样,一旦**,必定是会有鲜血喷出。
可对方竟然是没有让对方有一点点鲜血喷出,好像跟对方先前思考的问题一样,若是鲜血喷出来岂不是浪费了……
难道……
难道对方刚刚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天呐!真是够神了!
数秒后,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开始惊奇地望着刘青,像是看怪物一样。原本叫嚣的女人看见刘青露出的一手,同样是震惊了,旋即变得绝望起来。
“怎么可能,我没看到鲜血喷出,那毛巾好像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染红。”
“是啊,神了,我还第一次看见胸口中匕首**没喷血的。”
“我看书上说,那可是大动脉啊,怎么可能会不喷血呢。”
“……”
见水水状态趋于平稳,刘青才站起身来,笑着对着众人说道:“像我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美女为我流血呢。”
众人被刘青的话给逗乐了,一个个开始称赞刘青。
刘青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深沉地向着窗外望去,外面早已挤满了人群,只见他淡淡地说道:“像我这样低调的高手是从来不需要掌声的。”
众人愣了一下,旋即鼓起了掌,掌声雷动。
被人抓住的胖女人见刘青的医术如此的神奇,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见刘青要走,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兄弟,求你救救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的医术没有那么廉价。”刘青扫了她一眼,对着理发师说道。“赶紧找辆车送医院去,不过车速不要太快,对方的伤口还未愈合。”
理发师点点头,几人急忙行动起来,因为医院比较近,几人干脆将沙发垫给抬了起来,抬着受伤的女孩就向着医院跑去。见唐糖看着自己,他转身向外走去,说道:“走吧。”
刚刚听到七阴门的事情,他的心情瞬间变得不好起来,他现在脑海中都是关于师兄的事情,对对方所做的行为而惋惜,可师命难违,自己必须要将对方给杀掉!
后面的胖女子见刘青离开,发疯似的咆哮道:“你敢走试试!你信不信我让我老公废了你!”
刘青停住脚步,冷笑道:“老子叫刘青,记清楚了!”他不怕七阴门的人不来找自己,他是怕对方不来找自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事情闹大,让阴阳门派人出来!
……
回去的路上,唐糖目光有些复杂地打量着刘青,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对方,他救人的时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那种冷漠霸道的感觉让她记忆犹新,可现在却又是恢复成了吊不啷当的样子。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很帅,你现在也爱上我了?”刘青笑眯眯地转过头,说道。“你若是点头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插个队,等个四五年我就可以给你一个面试的机会了。”
“闭嘴!”唐糖冷着脸说道。
“哎,可我还没洗澡,你好歹也送我去会所洗两个小时的澡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还是很爱干净的,算一算,又到半年洗一次澡的时间了。”
“呕——”
唐糖有种干呕的感觉,若是刘青不说的话,她还真以为对方只是半个月不洗澡,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半年洗一次澡。
本来不打算让对方去洗澡,直接回家,然后过会联合妈妈赶走他的,现在她不得不找个地方将车停下,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人跟她回家。
“快去。”唐糖指了指旁边的洗浴场所说道。“十五分钟。”
可下了车的刘青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她,直接拉了旁边的一个路人问道:“大哥,这里洗一次全套多少钱。”
砰!
唐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小说《少年邪医》第8章大哥全套什么价试读结束。
齐国!
连年大旱,盗贼纷起,民不聊生!
墨雪蹲在地上,双手抓着一个断了把的小锄头,在一片显得有些苍凉的小山上用力的刨着,铁锄并不锋利,许久她才挖出一根白白嫩嫩的东西,这东西并不是别的,竟是这里一种叫冬茅的茅草的根。看到地上的草根,墨雪脸上露出笑容,小心翼翼的把它捡起放进身边的破背篓里。
时值盛夏,太阳实在灼人,墨雪抬手用打满补丁的衣袖擦了一把汗,看着地上逐渐缩成一个团的影子,再看看身边的破背篓,她心中叹了口气。如今的草根愈发少了,她今天找了一天也就找到了这么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她提破背篓往家去了。
“爹、娘,我回来了!”推开篱笆门,看到正在织柳筐的父母,她招呼一声,放下背篓,跑到厨房用瓜瓢舀起一大瓢水往口中灌去,虽是大旱,但是渴死的都是庄稼,人畜喝的水还是有的。
“阿姊、阿姊,你回来了!”走近后院,她三岁的小弟墨柳琅琅铛铛向她跑过来,扑进她的怀里。她摸摸他弟弟枯黄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明明三岁大的小孩看起来竟像是一两岁大小。
她牵起她弟弟的手,带着他来到前院,看到娘亲,墨柳毫不犹豫的松开墨雪的手,向着娘亲跑去,看到这一幕,墨雪摇摇头,拎起放在地上的背篓,向着后院走去。用力的摇着嘎吱的水轱辘,她终于从井里打上了一桶水,找来一个盆,她细心的把草根洗干净,用粗糙的陶琬装着。
该到吃饭的时候了,墨雪开始点火做饭,食材是她娘亲一早准备好的,一小碗堪堪盖住碗底的碎米再加上几把番薯叶就是他们一家四口今天中午的食物。她一边烧水,一边打水将番薯叶洗干净,水很快就烧开了,她想了想从装碎米的碗里抓了一小把出来放到一个小碗里,将番薯叶跟剩下的碎米倒进锅里,半刻钟后,一盆青菜疙瘩就这样做好了。
“爹、娘、小弟、吃饭了。”她把青菜疙瘩跟今天挖到的草根端到正屋的一张破旧的木桌上,开始摆碗筷。
桌子上唯一好一点食物就是一小小碗米汤,那是她特地用那一小把碎米做出来给她小弟墨柳吃的。她爹娘进了屋子,看到桌上的食物沉默不语,只坐下来默默的喝着面前的疙瘩汤,她接过娘亲怀里的小弟,开始给他喂米汤。
“阿姊,你喝。”喂墨柳第二口的时候,墨柳偏过头,如此说道。
“阿姊不喝,小弟乖,小弟喝。”墨雪拍拍他的头,把汤匙凑到他嘴边。
“阿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墨柳抬起头,菜色的小脸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特别有灵气,“阿姊喝,小弟才喝。”墨柳说着,跳下墨雪的膝盖,只用那双有神的眼睛倔强的瞪着她。
看到姐弟俩如此懂事,相亲相爱,墨雪的娘亲红了眼睛,她爹爹也别过头。
“雪儿,你喝吧!”良久,墨雪的娘亲红着眼睛如此说道。
“为什么?”墨雪不解的问道:“我不要,弟弟比我更需要它。”她伸出手揉揉墨柳的小脑袋,她比小弟大了五岁,小时候父母都很忙,小弟几乎是她一手带到现在,她对小弟的感情非同寻常,她宁愿自己多吃点苦,也舍不得让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