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方家大女儿方楚楚的出嫁之日。
一阵阵震天的鞭炮声,伴随着孩童和宾客们的嬉笑道贺。
江南第一布庄的大老板方富贵,府前熙熙攘攘,热闹无比,整条街道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方富贵此刻正站在门前接受着宾客们的道贺,脸上的横肉时不时的挤啊挤,乐的比自己成亲洞房花烛夜还要高兴。
不过,这方富贵这般傻乐的模样倒也不为过。
因为今天她的女儿嫁给了江南第一富商萧家为媳。
这萧家家大业大的,他的女儿嫁过去了,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以后在生意上便多了一个后台,光是这么一想,他就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不过美中不足的一点是,这萧家的儿子萧瀛是个不良于行的人。
不过,这萧家其他的优点,已经把他这点瑕疵遮盖住了。
他这大女儿能嫁给那样的人,已经是她上辈子烧香了。
花轿在一阵震天的炮竹声后缓缓的起轿,因为萧瀛腿脚不方便,所以他并未来接花轿。
方楚楚被喜婆扶着上了花轿,在一阵颠簸后,她的人生,开始迎来了崭新的一页。
方楚楚虽然是方家大小姐,但在方家的时候并不自由。
换言之,用一句更贴切的话,来形容她的处境更为合适,那就是: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她的母亲早逝,花富贵又娶了一房。
她的继母又是个厉害人,嫁到方家后,就给方富贵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这方富贵有了新欢,不知道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总之她这大小姐就彻底的沦落成家里的小婢。
从小,她和她的妹妹方雪鸢就不一样。
方雪鸢三岁习字,五岁已经能够熟练背出《百家姓》,十岁能作诗,十三岁已经是名扬江南的才女。
而她方楚楚,等待她的永远都是院子里的干不完的活和继母抽不完的鞭子。
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比较旺,这萧家又怎么可能会选她为媳。
虽然她不想嫁人,但嫁了人就可以离开方家了,所以今天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对自己未来的丈夫并没有多大的要求,只希望他不打她,不随便骂她,能让她每顿都吃饱饭。
她就会感激他,一辈子都只守着他一个人。
跟在轿子边的喜婆,看到新娘子偷偷掀帘。
喜婆连忙招呼道,“诶呦喂,新娘子,这盖头可是要给你未来的相公揭的,你乖乖坐着,花轿马上就到了。”
方楚楚吐了吐舌头,依依不舍的又望了一眼外面春光灿烂的美景,端正腰板,坐在花轿里。
按照成婚的礼俗,这花轿是需要绕城里的月老庙走一圈的,代表新郎新娘以后生活美美满满。
眼下花轿绕过热闹的集市,往月老庙走去。
方楚楚坐在轿子里,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一气,显然她有些坐不住了。
她心里做了挣扎,想着要不要再掀帘偷看。
可突然的,她一个趔趄,她的身子猛然向前倾,直接撞到轿门上。
而就在此时,轿子外的唢呐声也戛然而止了。
方楚楚摸了摸自己被撞的脑门,伸手要去挑帘,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耳边一道“啊”的呼叫声穿过。
她心里一惊,这声音不是喜婆的吗?
一阵冷风刮来,吹开轿帘,吹的方楚楚睁不开眼睛。
待她好不容易能睁开眼睛了,她的视线范围里,便只剩下了一抹玄色。
花轿前,一个戴着月牙面具的男子,手里执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利剑,突然闯进她的视线里。
“你……”她花容失色,目光注视在那利刃上还不断往下滴的鲜血,喉咙似是被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那男子倏然抬眼,看向她。
方楚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阴冷,那阴冷比她的继母平日里的还要冷上几百倍。
男子嘴角向上翘了翘,他的眸子里,是近乎无色的透亮。
他一步步的向方楚楚所在的花轿走来,巨大的阴影像向方楚楚罩来。
她哆嗦着唇瓣,略带哭腔说道,“求你不要杀我,我要是死了,逢年过节,就没人给我娘亲烧纸钱了。”
男子那近乎无色的瞳孔眨了眨,冷笑道,“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他的声线,很清冽,可却残忍冷酷。
“你说……”方楚楚羸弱的身子,藏在大红的喜袍里簌簌发抖。
男子的嘴角又微微的向上扬了扬,扔下手中的利剑,蓦的直接伸手去撕碎方楚楚身上的衣衫。
方楚楚没有料到他会直接伸手来扯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的防护。
待她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男子撕扯开来了。
她藕色的肚兜直接暴露在空气中,隐藏在肚兜下的春色若隐若现。
她连忙双手护住自己胸前的春光。
而那男子嘴角微微扬了扬,冰冷的手指,已经像滑腻腻的蛇一般,缠在她的身上了。
那一瞬间,方楚楚全身忍不住的颤了颤,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男子开始狂暴的把她拉进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温柔,开始在她的身上攻城掠地……
方楚楚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她的力量又岂会是这个陌生男人的对手。
“求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呜呜……放过我。我以后一定铭记你的恩情一辈子的。”
“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你别过来……啊!”
方楚楚苦苦的哀求着,晶莹的泪珠挂在羽睫上,像是清晨里的露珠那般湛亮。
只是,她身上的男子却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声……
他粗暴的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没有任何爱抚。
那双近乎无色的瞳孔冷漠的看着她,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在把玩着自己的奴隶。
方楚楚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撕扯成两半,她痛的几欲昏聩,全身冷的彻骨,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她所有的哀嚎,都在他猛烈的碰撞攻击时随风消逝。
她睁着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看着身上的男子……
她厉声痛哭出来,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痛苦。
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老天还要在她大婚之日给她开这样的玩笑。
如今,她失了贞,那她就不能嫁进萧家了,不能离开方家了……
花轿外,草长莺飞,一派欣欣向荣。
花轿里,女子的痛哭的声音不断传来。
最后男子从她身上抽身,可她却已经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