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男人像是风一样荡来,张扬着一身的杀伐将她推倒在墙上,雕刻一样的唇线上寒意凛凛:“怎么,我才几天没回来你就安奈不住了?”
他幽阑的墨瞳里散着要将人烧成灰烬的烈烈怒火。
当看到新闻热搜是他不坚不举、性无能、席家绝后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噼里啪啦的炸裂着。
他遗世独立般的傲然、他家族荣耀的矜贵,都受到了侵犯,他忍无可忍。
苏樱漫敛了敛散散的眸光,轻飘飘地凝了他一眼,“你,你在说什么?”
他矜贵而又疏离的怨恨,她早已习以为常。
“哼……”席云洺薄薄的鼻息微微龛动,轻扯的唇角上流动着浓烈的鄙薄和嘲弄,“苏樱漫,我才几天没回来,你就急着对人说我性无能,你就这么饥渴么,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么?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一股狠厉,将她的裙子扯了下来。
苏樱漫乌黑而又纯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迷惘,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是两天前在席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几个长辈问到生孩子的事情?可是她只是回答顺其自然并没有说其他什么话啊!
他的污言相向,让她的心幽幽一寒,随即字正腔圆道:“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苏樱漫,新闻热搜都还在,你还在装什么啊,你散布那样的谣言不就是想让我回来么!怎么,我现在回来了,你又不承认了?”他咬着牙,清萧的面容上铺满了阴鹜,白皙的大手带着一股阴狠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梳妆台上。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他凶兽一样将腰腹间叫嚣着的欲望生生地挤了进去。
“苏樱漫,你想要了就直接说,为什么要散布那样的谣言呢!”他的手狠狠地拍打着她的翘臀。
她咬牙承受,她知道,她的反抗只会让他更加残虐。
“明明是你自己饥渴难耐,非要说我性无能,信不信我弄死你!”他阴狠的手快要抓爆她胸前的柔软。
“苏樱漫,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为什么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忍耐的极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舍得对你下手!”他抓着她齐腰的长发,逼迫她抬头去看镜中的自己。
她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染着泪珠,微微颤抖着。
“你为什么不看,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他抓她头发的手猛地用力,恨不能将她的头皮给扯下来。
“嘶……”苏樱漫疼的唇瓣发颤,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
此时的她,不着丝缕地趴在镜子前,被席云寒一下狠过一下地撞击着。
“苏樱漫,现在你还觉得我不坚不举么?!”席云寒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拍打着她的臀,腰间的凶物如仇人般汹涌地冲撞着她。
她默默垂泪,咬牙承欢。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后悔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此时的席云寒,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染着一身的恶寒。
苏樱漫的心,像是被浸到了冰块里一样,这么久了,他从来都不肯给她半点温柔。
“苏樱漫,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占有你的!”他温热而又干燥的大手掐着她不足一握的纤腰,让她面对着他坐在梳妆台上,将她的腿大大地分开。
他再一次狠狠地刺了进去。
她颤意涟涟地抽气。
“苏樱漫,你给我好好看着,我是不是性无能!”他的手压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她看他们私密处的汹涌。
她小小的贝齿,用力地咬着唇,大颗大颗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砸。
“明明是你自己不怀孕,却说我性无能,说我让席家绝后!苏樱漫,你好卑鄙啊!”他幽黑的凤眸中飘荡着缕缕嗜血的猩红。
苏樱满弯了弯唇,苍白的唇角一片幽凉。
她跟他结婚一年了,无数个夜晚,他像是昼伏夜出的兽一样地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撕裂着她,可是他宁愿射在外面也不肯给她怀孕的机会。
明明是他不让她怀孕的,现在却又来责难她。
“席云寒,你从来没有射到里面过,你让我怎么怀孕!”她气息惴惴地质问一句。
席云寒倏然一愣,盛世的美颜上瞬间寒霜瞬布,她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怎会给她怀孕的机会!
他一下狠过一下地进出着,“让你怀孕?你有什么资格怀我们席家的孩子!你想要的是孩子吗,你想要的不过是席家过半的家产罢了!”
她眸底的幽芒慢慢熄灭,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一个心机极深、贪图席家家产的女人。
她对他的喜欢,对他的仰慕,他全然视而不见,他看到的尽是她卑劣、丑陋的心机。
可是她的心里,除了喜他、爱他、敬他,再无其他了。
“苏樱漫,若不是你暗中用了手段,爷爷怎么会逼我娶你,若不是你暗中施计,爷爷怎么会将席家半数的家产都许给你!”他狠狠地撞着,似乎要将她的身子给穿透一样。
苏樱漫的心,幽幽一沉,果然,从结婚那一刻起,他就记恨着她。
她澄澈的眸底,死灰一片。
她知道,他不爱她,更不喜欢席老爷子给他们安排的这门婚事。
她爷爷跟席老爷子是八拜之交,十年之前,她爷爷为了救席老爷子溺水身亡,自此,她就变成了席老爷子的心头肉,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将她许给了席云寒。
半月之后,盛世婚礼如期举行,婚礼上席云寒自始至终都眉眼寒凉,甚至连我愿意那三个字他都没有说。
婚后,席老爷子数次高调宣布,只要她给席家生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会将席家过半的家产留给她和她的孩子。
席老爷子的这一决定,让席云寒越发恨毒了她。
她很想好好爱他,可是他总是阴寒的仿佛结了一身的冰,让她无法靠近。只是,即便是这样,她对他的爱依然犹如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她不想再爱他了,可是她对自己的心却无能为力。
她多想自己的心能够变成一颗石头,这样,她就不会对他存有半点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