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国际连锁酒店。
一秃顶啤酒肚带着些醉意走进客房,随手带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朝里面扑去。
大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人儿,她双目紧闭,曼妙的身体在近乎透明的薄纱裙下若隐若现。
“真是个尤物,管家这差事办得不错。”秃顶男人浪笑着,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床奔去。
“砰!”门突然被踢开,有人闯入,听声音步伐有些不稳。
“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跑来坏老子兴致!”秃顶男人一边骂一边回头,紧接着,大惊失色,“靳......靳少......”
“滚!”面色潮红的靳禹霆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怒吼。
“是,是,我这就滚。”秃顶男人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跑出客房,并不忘体贴地关好门。
房间内,靳禹霆跌跌撞撞地摸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上床,触手所及,一片滑腻肌肤。
他偏头一看,恍惚看到一张女孩的脸。
身体的奇热又上来了,他低咒了一声“该死!”
靳禹霆伸手推了推席瑶心:“我不管是谁把你找来的,马上离开这里!”
席瑶心毫无反应。
“走!”靳禹霆烦躁地又推了她一把,她仍旧纹丝不动,身体带给他的触感却舒服极了。
“好,这是你自找的!”
靳禹霆终于不再控制自己,任由药物的支配,如脱缰野马般对席瑶心为所欲为。
席瑶心做了一个非常可怕又陌生的梦,梦中,她的身体被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拆分重组,醒来,身体虚脱就像被抽走了筋骨一样。
她揉揉眼睛,艰难地爬起来,被子滑落,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肌肤上来历不明的青紫痕迹,凌乱的床单,空气中糜烂的气息......她美丽的小脸顿时变色: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仅仅记得昨天是大姑的生日,她应父母要求到城里给大姑祝寿,大姑带她吃了一顿丰盛晚餐,然后她觉得头很晕,大姑开了个房间,让她在这里住下,难道......
八个月后
席瑶心抱着一大捧鸢尾花,缓慢地走向自家的木屋,老远就听到母亲兴奋的大嗓门:“姐,放心好了,捡来那丫头完全没想到酒店那晚是你设计的,跟她睡的人又肥又秃顶年龄都可以当他爸爸了。”
捡来那丫头?酒店?肥秃老头?
席瑶心止不住停下脚步,听张兰花接着讲道,“说好了,席瑶心生女的那边出十五万,带把的三十万,我们两口子拿两份,你一份,到时候可别变卦......姐替我们留意着,以后要还有这种好事.......”
席瑶心脑袋轰地一声,震在当场。
张兰花说的竟然是她吗!她是捡来的?他们联手让一个恶心男人糟蹋了她,还要把她的孩子拿去卖钱!
再回想起之前的经过,确实可疑至极。
那晚出事之后,她找到大姑,大姑赌咒发誓推得一干二净,让了她为了家人的名誉不要声张,紧接着,“好心”地给她买了避孕药。
没想到,一向月经不调的她四个月后,才觉得不对劲,到医院检查,竟然怀孕了,而那时候错过了做人流的时机,一家人轮流上阵,一边联合医生说引产可怕,一边极力劝她生下来。
她觉得孩子好歹是条生命,便留了下来。
到头来,一切竟然是个圈套!
席瑶心又气又怕,手一松,怀里的鸢尾花掉了一地。
她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逃走,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经过这几月,她已经跟胎儿建立了深厚感情。
然而,席瑶心才转身要走,张兰花却在这时候打完电话走出来,看到散乱一地的花,还有她的神情,变了变脸。
张兰花假笑着走过来:“瑶心,既然你听到,我就跟你说实话了,有人老婆不能生,让你替他生一个。你生下孩子又不损失什么,拿了钱,我留一些给你办嫁妆,你不亏吧?”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自己的孩子!”席瑶心铁青着脸。
“你这死丫头,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养大,你十八年前就死了!你是不是该还债?你只要替人把孩子生下来,这笔账就算了!”张兰花立刻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不,孩子是我的!”席瑶心气得颤抖,大声喊完,迈脚就跑。
然而,席瑶心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身体笨拙,哪里跑得过张兰花,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她死命挣脱,拉扯中,摔到了地上,腹部传来的巨痛让她一阵眩晕,紧接着,感觉身下流出一股暖流。
“流血了!胎儿怕是保不住,你这个赔钱货,还我的三十万块啊!”张兰花气急败坏地咒骂。
席瑶心低头一看,红红的液体已经渗出了裙子,她伸手死死护着肚子,却感觉有生命正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