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但只要你答应回去,当年属于你的一切,家族全都会还给你。”
咖啡厅内,一个身穿名牌的绝世美女,正一脸哀求的看着对面坐在的男人。
陈默神色淡然的抿了一口咖啡,轻蔑道:“包括让你这个嫂子,再变回我的未婚妻吗?”
苏雅瞬间变得难堪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
陈默冷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能比当年你们对待我的方式更加过分?”
“我知道你哥曾经是对不起你,但他已经死了,而且我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你还想怎样?”
苏雅楚楚可怜的样子,异常动人。
尤其是眼角的那一滴泪水,足以击穿任何男人的心。
但陈默依旧还是那副戏谑的样子,根本不为所动。
见这招没用,苏雅只好改变战略,艰难地咬牙道:“如果你非要我这个嫂子变成妻子才会回去,我想家族会答应的!”
“真的吗?”
陈默故作出一副遗憾的样子:“不过太可惜了,你知道的,我已经结婚了。”
苏雅脸色一沉:“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晚了!”
既然摊了牌,陈默也不再演戏,表情冰冷道:“无论是你我之间还是我和陈家之间,一切都已经晚了。”
“难道你真打算在山阳这样的小地方,给那个连三流家族提鞋都不配,就敢自称豪门的温家当一辈子的上门女婿?”
“我乐意!”
陈默放下咖啡杯:“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
说完,便起身离去,留下苏雅一人愣在原地。
当年苏雅夫妻二人,担心他这个小的分夺家产。
就设计陷害,以“欺嫂”的名义,将他逐出家门。
扔到山阳城这样的偏远城市,让其生自灭。
多么可笑的理由,可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辈居然全都信了。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会来事儿,不受人待见么。
现如今陈缄死了,陈家有难,就想我回去继承大统?
开什么玩笑!
是,在温家这种五线城市的二流家族当赘婿,是很不光彩。
甚至每天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认!
骑着电瓶车,陈默一路朝着温家别墅驶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道靓丽的倩影。
温婉,一个非常漂亮,性格如同名字一样温柔的女人。
她也是令陈默看淡财权,执意留下来的最大原因。
“下这么大雨,骑个电瓶车在外面乱跑什么。”
温婉的语气里带着埋怨,但手下却拿出纸巾,轻轻帮陈默擦去了脸上的雨水:“感冒了怎么办?”
“今天不是奶奶生日嘛,我去给她老人家准备了一份礼物。”
陈默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时间不早了,咱们赶快进去吧。”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场。
按照众人的性格,免不了又要对陈默各种冷嘲热讽。
温婉不想让他受这种苦。
“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再说,这种日子我要是不来的话,他们肯定会变着法的说道你。”
这些年来,陈默每日都生活在耻辱当中。
温婉又何尝不是呢?
真要计算起来,她承受的其实更多。
从结婚那天起,就受尽了嘲讽。
但她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当两人走到客厅的时候,亲戚们几乎全都到场了,场面异常的热闹。
亲戚们熟络的和温婉打着招呼,唯独忽略了陈默的存在。
对于这点,陈默是一点也不在意。
被人当背景板,总比拿他当笑话看来得好。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温婉二叔家的独子温宇轩,每次见面必定会有所刁难。
“哟,这不是陈默嘛,怎么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
温宇轩脸上嘲讽的神色,没有丝毫掩饰,说着还故意顿了一下:“看样子有人没把奶奶的生日当回事啊!”
“你别瞎说,陈默是因为给奶奶准备礼物才会弄成这样的!”
听到温婉的解释,温宇轩不屑的笑了笑:“礼物?他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能准备什么礼物?”
“是块玉……”
陈默说着,打开木盒放在了温家老太太面前。
当众人看到玉坠的模样后,全都一脸的嫌弃。
“你这也叫玉?”
温宇轩更是当场大笑了起来:“瞧见奶奶手上那个翡翠玉镯了吗?老坑高冰木那雪花棉,要六十万!我送的!”
面对这样的对比,陈默只能干笑。
这玉坠是当年他在陈家,一位得道高人赠的。
说他有仙缘,得此玉坠,日后必成龙凤。
当时那老道把玉坠夸得一顿天花乱坠。
又是祖师爷传下,又是仙家灵宝什么的,实际上玉质并不怎么好。
但他身无二两,在老太太八十大寿这种日子,只能拿这块玉坠充数了。
“你这外人送的东西,我不要!”
老太太也觉得丢人,一把捡起玉坠,就朝陈默脸上扔了过去。
她人虽老了,但力气却不小。
陈默下意识想要躲闪,但仍旧慢了一步。
玉坠最终砸破额头,摔落在地。
陈默知道老太太会损自己的面,但没想到居然会蛮横到这种程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了心,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不过意识却仍旧清醒,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脑海中说话:“吾乃救世天师张道玄,从今起,尔便接我大任,以医术道法,悬壶济世……”
话音弥散的同时,大量医武玄术、解签问卜的陌生记忆,猛然窜进了他的脑海之中。
“陈默,陈默,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默耳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一旁的还有人嗤笑道:“被砸一下就晕倒,真是个窝囊废!”
温婉一心为陈默所担忧,也懒得争辩,只是不住呼唤着陈默的名字。
“我没事……”
陈默从桌子上爬起,用力甩了甩头,试图令自己清醒一些。
至于刚才的事情,他只当是大梦一场,没有太过在意。
“奶奶,快看奶奶!”
谁料陈默这边刚醒,温家老太太那边就又出了事。
只见老太太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右手紧紧的抓住胸口,张开大嘴不停地喘息却没有多少气进出。
一些熟悉老太太身体状况的亲戚,立马说道:“不好,妈心脏病犯了,快点拿硝酸甘油!”
“不能吃硝酸甘油!奶奶这是突发性心梗,现在已经出现了低血压的症状,不是普通的心绞痛,贸然服用药物只会加重病情!”
有人已经从老太太的上衣兜里,把药取了出来,刚打算送服下去,却被陈默制止住。
说出这话以后,不光在场的人,就连陈默自己也愣住了。
我明明对医术一窍不通,怎么会看出来老太太不是一般的心绞痛?
难道刚才的梦……
是真的?!
“别听陈默瞎说,他一个窝囊废懂什么啊,快点把药给妈吃下去吧!”
“就是,心脏病最看重的就是时机,耽搁了我们可谁都担当不起。”
“奶奶以前犯病的时候,一吃药就好了,这次肯定也一样。”
在场谁都没有把陈默的话当回事,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任由这群人乱来下去,温家老太太……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