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那口子可真不要脸,趁着自己男人赶考,竟然想勾引村长,要我说她浸猪笼也是活该!”
“这种女人别说浸猪笼了,我看应该活剐了,就是可怜李家的三郎了,哎。”
“真不知道这种女人是怎么嫁进李家的,李家的老三长那么俊,世代都是教书的,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过去呢!”
“要我看,当初肯定这个女人使了什么心机,你说,李家那老三喜欢什么的,我有个侄女……”
妇人的闲言碎语把宛如从黑暗中拉了出来,黑暗被火把照的通明,人群中一个身着白衣的文弱男子在对上她眼神的时候闪烁不定,迅速低下了头,一副弱者做派。
什么情况,她不是被各大门派围剿,死在了骊山吗?
一阵疼痛袭来,陌生的记忆涌入宛如的脑海里,这个身体的原主原是隔壁村一家的清白姑娘,长相和名声都是数一数二的,近两日嫁给了李家村一个教书先生的儿子,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可原主的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孔雀男,心比天高,还没本事,他爹是个秀才,在村中办了个私塾,为了得个名声,私塾也不收束脩,家中也没人种田,没有收入来源,还总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家里其实穷的揭不开锅。
原主是个自卑的性子,觉得丈夫是读书人家,自己高攀了他,他丈夫也嫌弃她不是个有钱的主,正巧这两日为了进京赶考的路费愁的焦头烂额,看到原主就烦,也不曾碰过她。
今晚原主的丈夫让她去找她爹借点钱,原主娘家日子也不好过,自然是拿不出钱来,丈夫将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就摔门而出。
谁成想,这晚便出事了。
她公爹早就看上了她的美貌,趁着今晚她屋中无人,潜入她房中,欲行不礼之事,谁知道村长也早有这个心思,两个人撞到一块,决定一做二不休,打算侮辱原主。
原主不从,打伤村长逃了出去,衣冠不整的在街上求救,村长和她公爹见好事办不成,便把脏水都泼到了她身上,说她故意勾引村长被公爹撞破。
村中嫉恨她美貌的妇人早就不是一个两个,顺水推舟,添油加醋,就这样火越来越大。
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看着眼前那荆棘做的草笼,宛如觉得讽刺极了,她一一望向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眼神凌厉,嘴角有一抹冷笑。
“推下去,快推下去!留着这贱妇作甚!”村长心虚极了,气急败坏的喊着人,她身边一群强壮的男人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会,还是动手将笼子推进河里。
宛如眼中寒芒毕现就这破笼子,还想困住她骊山老妖?开玩笑!
她闭眼冥想,正准备发功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丝丝灵气,笼子在动摇,却是人推得,随着一声水花巨响,一阵窒息感来袭,冰凉的河水席卷全身,她想挣脱却被困在笼子里缓缓下沉。
什么情况,她没有灵力了?
宛如来不及多想,没有灵力就只能靠蛮力了,她拼命的挣扎,手被藤上的刺扎破,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岸上隐隐还有两三声议论,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