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土壁上每隔段距离有放置了一盏老式矿灯,视线上很利于行动,二人攀下麻绳,在前的山子此刻并没有前行,而是弯腰捡起了一个东西,我向前伸着脖子观瞧,发现是一枚大钱,有条小红绳穿过钱眼,铜钱上写着乾隆通宝四个字,看到这个我忽然想起老李脖子上也戴着一枚这样的铜钱,难道是老李那个?于是便向山子求实。
山子点头说:“是老李的,他们应该就在里面,我想咱们要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了。”随后他指向了前方的一处土壁,“你看那些血迹,这人似乎再受折磨,或许声音就是他喊的,恰巧这里又发现了老李的铜钱,所以如果这个人是老李,可能其余兄弟更难生还。”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去,确有大片的血迹与手印,十分凌乱,也如山子所言,那人当时一定在做着反抗,我不免难以置信,也很难接受山子的话,心里虽祷告他们绝不会就这样的牺牲,却仍有种难说的恐慌。
山子的心理素质远在我之上,他对不确定的事情从不报以作为,见我莫名的黯然神伤,只好劝道:“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这只是我猜的,如果你不确定一件事情的真伪,那么就找到它的真相,在答案没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顾虑都只会让你更加挫败,如果老天爷不尽人意,那咱们就做一次屠夫,让这群人以血为代价来祭奠党的战士。”
听他这么说,我也亢奋了起来,打住胡思乱想,心中便莫道山子说的没错,此时此刻再多的忧愁都只会添乱,杀进去直捣黄龙才是王道。
二人随即又继续展开了行动,地道里光线充足,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这对山子而言百利无一害,他的枪法我见识过,用快狠准三字来形容丝毫不足为过,如果一旦有敌人出现在范围内,他绝对有能力在第一时间将其击毙,有他在身边我也多少有底。
地道远比想象的要长,沿途也未见到异样,所以里面到底是何等模样无法推测,我俩没有肆意妄为的行动,一直走到地道出现异样,才稍稍谨慎起来。
我们不知是走到尽头还是如何,前方的矿灯有了消失的迹象,远处似有一团黑雾呈于眼前,二人也更不知是不是进入了敌人的埋伏。
我俩站在原地显得不知所措,就像前有狼后有虎,倘若这般明目张胆的过去,若是黑暗处有人打黑枪的话,我们必死无疑,真叫敌暗我明,可不过去还不行,此番目的就是营救,这趟虎山又岂有白行之理?
山子同我讲了这些,就问我怕不怕,我实话实言说怕归怕,但是眼下哪里还有退路可走,就跟山子讲,没求上同年同月同日生,能一并同时死也不错,就是遗憾不能为老爷子尽孝了,不过反正都已经到了此步,退是肯定不可能了,今儿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听我话已至此,山便不在遮掩行事,打开手电筒就向前方照射而去,这也是此时能减少风险的唯一法子,我们随身的只是普通铁皮手电,光线不足以直接照进黑暗中。
山子命我把枪端好,枪栓上好,一旦有情况别犹豫,立马开枪,直线射击命中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就算我瞎突突也能打上,所以犹豫是大忌。
我连声答应,心里越发紧张,手心及后背全是汗,如果让我在此命丧黄泉还真有些不甘心。
我俩一步一个脚印,眼瞅着离那黑洞越来越近,山子忽又做出了结论,他揣测前面应该没人,因为从始至终二人都身处险境,处于射击范围以内,即便是最烂的枪械也可直击命中,完全没理由等我们走这么近才开枪。
听他这么说,我算松了口气,想想也对,再傻的人也必要等危险到身旁才动手把,二人继续摸索前进,在手电筒的光线回馈之下,那似黑雾的地道尽头开始呈现原本模样,隐约看上去像个很高很大的门,上面凹凸不平,好似有雕刻的纹路。
见前方没有危险,二人便三步并做两步的赶到了门前,放眼观瞧而至,这的确是一扇大门,质感摸着应该为石制,近乎有三米之高,宽比高略短一些,却也有两米半多,中间有条很长的缝隙,看样子还是扇双开的石门。
石门为紧闭之状,上面的雕刻也清晰可辨,似是一只的蝴蝶,两扇石门上各雕刻着半张蝶翼,我仔细的观察着,竟发现这两张蝶翼各不相同,不仅大小不符,就连双翼的形状都互不对称,看着略有几分诡异之相。
左门上的翅膀较大一些,右门稍微小上一点,如此古怪的蝴蝶雕刻在石门上到底想表达什么呢?只是为了好看吗?这里又怎会出现这种石门呢?
门上的图案我越瞅越觉得怪,越瞧还越觉得熟悉,心底刚要犯起嘀咕的时候,脑中就闪过了一段画面,我好像真的在哪里听闻过这类怪蝶,那是我十七岁时经常在报纸追看的文章,当时每星期都会更新一次,主要讲述一名哥伦比亚昆虫爱好者的野外探险,我依稀记得这蝴蝶是出现在最后一篇。
内容是那名叫哥特的昆虫爱好者登上了一个小岛,发现那里简直就是蝴蝶的繁殖地,各色各样的蝴蝶应有尽有,他在岛上还发现了一种十分奇特的蝴蝶,为何奇特?因为那蝴蝶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双翅的形状、色彩、大小均各不相同,甚至更离谱的是,它的性别竟然是雌雄混合的,而且身上还含有剧毒。
文章里说它的毒属于自我保护功能,由于它两侧的翅膀均不对称,所以飞行的速度和耐力也远不及普通蝶类,据说当时还轰动了南美洲的生物学界。
之后国外的专家们跟据调查,结论出这种蝴蝶产生的概率只在万分之一,所以它的出现自然变成了生物界研究的一大问题,专家就此命名这类蝴蝶为皇蛾阴阳蝶,归类属于毒蝶,并发现这蝴蝶不仅含有剧毒,而且还能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
由于报道的那篇文章没有图样,所以如果单凭描述来说的话,两者确实有极多的相似之处,不过很遗憾,那名叫哥特的昆虫爱好者从岛上回来后,中毒被送进了医院,所以在这篇文章发表之后,就在没有过后续。
这会儿山子见我迟迟盯着石门不为所动,像若有所思,就拍了我一下,问我在想什么,我长话短说就把刚才的所想告诉了他。
他听后没有太大的反应,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我说:“我倒不好奇上面的图案,只是奇怪他们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从石门来看可不像是越南地界有的东西,这倒像是个墓门。”
我对他说:“墓?不会吧,墓这种东西不是我国古代独有的地下建筑吗?怎么会在越南出现?”
听我问,山子略有犹豫的言道:“从这门出现的位置与材质来看,应该是墓穴没错,在古代也许这里属于我们那也说不定,中国与越南没有隔着海,土地相邻,又是我们的邻国,所以按照古代的领地规矩来说,当时可没有固定的领土,只有强弱,就算如今,也不是没有出现墓的可能。”
山子的话却有几分道理,像古代的忽必烈与成吉思汗两位枭雄,曾经最远都攻占到欧洲的多瑙河流域,所以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其中隐藏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确实无法能说得清。
我点头同意,便对山子说:“这要真是座古墓,那里面应该也会有机关吧,这群该死的越南鬼子又是怎么找到这墓的呢?”
山子说:“这应该只是普通的民墓,有机关的可能性并不大。”
至于山子为什么了解古墓,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他也只跟我说过,就连对老李都没透露,山子老爹是个盗墓的行家,身手绝称一流,尤其是抛得一手好镖,指哪便打哪,所以墓道中的小机关对他爹而言不在话下,几颗石子就可一一破解,小时候山子还跟他老爹还下过好几个员外的小型墓,所以他对墓的认知也算半个行内人,山子的身手自然也是深得了他老爹的亲传。
要问什么是墓?说实在的我现在都不是很清楚,我对墓的通俗了解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在简单点我都感觉跟坟头没什么两样,但其实并非这样,在中国古代葬的学问可大了去了,不仅讲究地理位置,山川河脉,就连风与水都极为注重。
我也是听爷爷讲的,他以前就做过挖坟掘墓的捞冥器的勾当,虽然现在不干了,但如今混饭吃的手艺也没脱太大干系,无非是帮人看风水、迁坟、测字算命、说好听点叫他风水先生,香头,难听一些就喊他神棍,疯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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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我离开了北京,参军入伍成了云南反击战的一员,回到北京后,爷爷竟无故的失踪了,随着一封书信的到来,我被卷进了一条诡异的不归之路。四十年前土匪和国民军组织的大规模盗墓竟与我有着千丝万缕。古老的家族逢生异录推荐指数:★★★★,看了逢生异录试读章节,你有什么想法,欢迎告诉石竹阅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