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喻惢,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
两个月前,我和被人下药的阎以琛意外发生关系,两家达成联姻。令我又惊又喜的是,阎以琛竟然同意了。
坐在米黄色的席梦思大床上,我安静等待着阎以琛敬酒归来,心中有些紧张,毕竟那次发生关系之后,对方似乎并不高兴,这两个月我甚至都没见过他。
但……既然能够同意与我结婚,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房门被无声的推开,硬质皮靴踏地的“笃笃”声缓缓传来,我头戴轻纱,朦胧中隐约可见对方的轮廓。
头纱倏然被掀开,阎以琛就站在我的面前,墨色的眸子沉沉的打量着我,突然递过来一杯酒。
“喝了。”
是交杯酒吗?我略一迟疑,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死死钳制住,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烈度红酒顺着喉咙就灌了进来。
“咳咳。”趁着对方松开的间隙,我猛地磕了起来,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望着他。
“以琛,你……”
“闭嘴。”阎以琛冷冰冰打断我的话,扯过一把椅子坐下,瞧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柜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动。
我感到十分紧张,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对方也没有再碰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感觉身上有些热,还以为是太紧张了,可是越来越不对劲儿,这种燥热越来越严重了。
“热,好热。”我有种想要脱衣服的冲动,但是阎以琛就在我的对面,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阎以琛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好玩吧?”
“什么?”
“你应该很喜欢这种感觉吧?”阎以琛伸出手来,重重将我推倒在床上,语气一下子冷的刺骨:“你不是很喜欢给人下药吗?一定也很喜欢自己吃吧?”
那杯酒!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阎以琛,连连摇头,心中蓦地涌上一股委屈,“我……我和你说过,不是我。”
“不是你?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怎么可能上了你?”阎以琛的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你这种贱女人,被这样对待应该会很兴奋吧?”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身上的燥热让我不停扭动身子,“刺啦”一声,身上的婚纱直接被阎以琛大力撕开。
“不要,以琛,不要这样!”我痛苦的推搡着他,“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
“为什么?你问为什么?”阎以琛的眼睛都有些发红,如同一匹野兽一般死死盯着我,突然扬手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非常疼,但依旧固执的说道:“你喜欢我姐姐,就去娶她啊!”
阎以琛一下子停手,直起身子眼神高傲的看着我,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都是一样的脸,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阎以琛的声音如同刀子一般,死死捅进了我的心脏,“你给我下药,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吗?我怎么可以让你白费心思?”
他什么意思?我有些惊恐的望着阎以琛,对方绝对不是因为爱我,那是为什么娶我?
“给我听好了,喻惢,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喻惢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阎以琛说着转身要出门,“很热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男人。”
我心中一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拽住他的裤腿小声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男人吗?”阎以琛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将我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就如同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一样温柔,语气却是从前不会有的玩味儿:“你确定?”
“是,不要男人,不要!”我连忙说道,因为太热,被撕扯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我脱掉。
“好。”阎以琛站起身来,一脚将我扯着他裤腿的手踢开,眼神中满是讽刺与愉悦,“那你就自己待着吧。”
阎以琛说完,根本就不管我,转身出门将房门反锁。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爬到门边,但是房门却完全打不开,我用力呼喊着他的名字,外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颓然倒在地上,连爬回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晕,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冷清的病房中护士正在为我换点滴,我有气无力的喊了她一声:“护士,我怎么在这里?”
护士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满是厌恶,却还是开口回了句:“你们家的保姆送你过来的,以后不该吃的东西不要吃。”
我脸色一白,看着护士厌恶的离开,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突然就哭了起来。
阎以琛竟然这么恨我吗?就连送我来医院都不愿意。
我爱了十二年的男人,在新婚之夜给我灌药,然后放着我不管直到昏迷来了医院。
他娶我,原来只是为了报复。
没有人来接我出院,我只能自己付了医药费离开,爸妈打电话问我新婚之夜如何,我的喉咙立刻就是一哽。
“惢惢,怎么了?是以琛对你不好吗?”老妈的声音有些担忧。
坐在出租车上面,我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却是强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没事,妈,我很好,以琛对我很好。”
“那就好,以琛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可要记得和妈说!”
“好,我知道,妈。”我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悲切挂断电话。
“小姐,你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回医院?”司机有些担忧的问了句。
“不用。”我摇摇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庄园门前,我付了车费下车,却发现根本就打不开房门,只能敲门等待保姆来开。
“谁啊?”保姆在里面问了句。
“是我,喻惢。”
“少爷说了,喻小姐回来可以先在外面吹吹风,也好清醒一下。”保姆在里面喊话,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我愣了很久,这才再次敲门,里面的保姆却连回话都不回了。
我站在冷风中敲了很久,但红木的房门如同永远不会开启一般,紧紧闭合,没有任何回应。
或许是因为外面很冷,也或许是因为我身体太弱,没过多久我便再次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