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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5-08 12:21:56

残剑噬天

残剑噬天

来源:掌中云作者:柳生居士分类:主角:尹建平,尹芸芸

洪武12年,靖江城古坪口,浅道上,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古坪口道上尸横遍野。原明朝中枢侍郎,尹道元一家四十多人,妇儒老幼,辞官归隐靖江的途中被一群蒙面人劫杀在古坪口,靖江知府急报朝廷,震惊朝宇,明太祖龙颜大恕,下令刑部严查!然而尹道元的遗孤被异人所救。带入山中清修武功……在历经几翻生离死别之后,修成正果,下山复仇,却引发了一连串朝廷官府腐败大案!展开

本书标签: 武侠 江湖 权谋 斗争 热血

精彩章节试读:

十年难遇的一场罕见大雪。从入冬以来就飘飘扬扬,下了整整十多天。把靖江古城铺盖在皑皑白雪之中。

城里城外沟渠,道路,被堆满封冻,填坪,城边上的几处毛屋老宒,也承受不住厚厚的积雪,被压倒挎塌,就连城外山上的老松树也承受不了积雪的重量被压弯腰,折断在雪地上。

寒风刺骨,冷气逼人。

整个靖江城死一般的寂静,人迹全无。偶尔听到城里传来几声犬吠。

城外不远的一座小山凹里,有一处几百年历史的老道观。在经历数百年后桑田沧海之后,破败不堪。成了路人野狍的避风港,四周的围墙,屋顶上积雪堆得厚厚一层,手臂粗的冰柱倒挂在屋檐下。

这时,从正殿屋檐下的百叶窗中冒出了阵阵青烟。弥漫于屋檐的空间消散。

正殿上传出嘤嘤的说话声:“平儿哥哥,我饿啦”!。

殿堂上的太上老君坐台下面。两个幼小的孩童,身上披着破花被,倦缩在用墙砖围成的火塘边。

男孩十一,二岁。

女孩七,八岁。

两人身着上好的衣料,看似不是贫苦人家的娃。到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

然而,此时他们满脸污垢,看上去大概十多天没洗脸了。

那男孩往火塘里添了几根柴火,拍了拍手说:“小妺!再忍忍,等我把火烧旺了,再去找柳大叔讨吃的。”

这时火塘火又暗了下去,男孩趴下身吹了几口,火苗又旺了起来。

女孩嘤声又问道:“平儿哥哥!你说?柳大叔会给我们吃的吗”?

男孩用木棍在火塘扒扒,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柴往火塘送并说道:“会的。前天柳叔说了,沒吃的就让我到他店里去拿”。

“ 嗷” 女孩回应了一声又道:“哥哥!我好想娘亲呀”。

男孩刚捡一根柴火往火塘送,听道妺妺这么一说,停了下来,一双乌黑眼珠呆滞看着大门外。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眼前又一次闪现出十天前的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场面。

惨叫声,狂笑声连成一片。

他亲眼望着一个个蒙面大汉高举着手中的刀剑砍向自已的亲人,当父亲的人头离开身体的时侯,从脖颈上喷出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忽然间,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他和妹妺就躺在这座破庙里。身边坐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那人对他说:“他姓柳,在城里开了一家柳记饭庄”。 并告诉他,如果没吃的就让他到店里去拿。

过了一会,那人就走了,在他兄妺身边,就放着一个包裹,里面有些吃食和火柴。就连他们兄妹盖在身上的被褥。垫子是从哪里来的他都不知。

这几天来,他先后去过柳记饭庄几次,然而,他再也没有见到那天见过姓柳的疤脸人。每次拿吃的是一个叫柳祥的伙记。

“哥哥你在看什么”? 身边的妹妺问。

男孩抹了泪水说:“小妹,火旺了。我去拿吃的”。

他起身来,紧了紧缠在腰间布带子,又道:“小妹!你先忍忍,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出了殿门往雪地上深一脚浅一步蹒跚而去。

身后传来妺妺说:“平儿哥哥,快点回来,我害怕”。

就在那男孩往城里走的时候。破庙的后山树林里,一个白影一闪不见。

柳记饭庄是靖江城里最火的饭庄。连日来的鹅毛大雪,下个不停,食客冷冷清清,门口挂上了门帘。旗扞上的招牌在寒风中摇摆不定。

饭庄的里大堂上,一个巨大的火盆锅子,梨树根被烧得吱吱作响。

一个身穿羊皮大衣的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中等个子,嘴角挂着三柳胡须,看上去不像一个饭店老板,到似一个江湖刀客,一双有神的大眼,透出一股夺目神气。

他下得楼来坐在火盆边,手上的烟锅往火上点。他一面点火抽烟,头也不回的说:“祥子,这天不会放晴,让伙计们吃了饭回屋休息去,等有客再让他们过来不迟”。

身后正在扫地的柳祥道:“知道了,东家”。

那东家抽了两口烟又说:“嗷,对了,祥子, 那兄妺俩二天没来店里了,我让娟子准备了二套锦袄,等会你去的时候顺便带着过去给他们”。

“是,东家”。柳祥站起身来,看着东家说:“东家,小的想,为何不把他们兄妹俩接回店住。却让他们住在那破庙里,这么个大雪天的,不用说俩个未成年的孩子。既便是大人也熬不过这么寒冷的天气”。

那东家唉声道:”唉,我何尝不这样想的,可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柳祥低下头唉了一口气。似呼还想说点什么,他又摇了揺头,低下身子干起活。

这时,门开了,一股寒冷的风夹着雪花飘进屋来。进来的人正是破庙中的男孩。他站在门口,似乎是看见了屋里坐在火盆边的柳老板不敢进屋。

柳老板也看见他。站起身来带着亲切的微笑,向男孩招了招手道:“孩子快进来”。 那男孩低着头不敢正视看柳老板,有些结巴的说:“柳…大…叔, 我,柳老板将男孩拉到火塘边。拍了拍他头上的雪花道:“孩子,只你一个,你妹妹呢?。

男孩低着头轻声说:“妹妹在庙里,我想快点回去”。

柳老板似呼有些心酸,摸着男孩的头哽咽的说:“我知道,孩子先不急。来坐下烤烤火。”

他转身向柳祥说:“祥子。快去打一碗羊肉汤给孩子喝下去。顺便为孩子准备些食物,嗷,对了把咋晚煮好的牛肉切一块让他带回去。孩子,让你们兄妹受苦了。唉”。

柳老板唉了一口气又向后屋喊道:“娟儿。快把那两件衣服拿来。”

“哎” 后屋应声道。

不一会从后屋跑出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手里提着一个蓝布包。她看见了男孩,笑着说:”小哥哥好脏哎”。

男孩有些不好意的低下头。

柳老板对女儿笑骂道:“丫头不懂规矩,乱说些什么。”

他拉着女儿向男孩道:“孩子:这是我的女儿。她叫柳娟, 正好小你一岁”,这时,柳祥端着一碗汤出来笑着说:“快。小兄弟,趁热吃了,我刚热过”,柳老板笑着对男孩说:“孩子,吃吧,吃完赶快回去。别让你妹妹等急了。对了。这包里的两套衣服是我让娟儿去找布庄的老板定做的,拿回去你和你妹妹穿上。孩子,柳叔能帮你们兄妺的只有这些了。”

男孩站起身来接过柳老手中的包。向柳老板父女跪了下去向柳老板哽噎的说:“柳大叔。平儿感谢你们的大恩。但愿平儿不死,定会相报。”

柳老板见男孩跪下。慌得急忙扶起男孩道:“孩子。别这样。老夫受不起你这一跪、不过你记住大叔的话:寒冬过后,便是春天”。

男孩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汤。拿起包裹。和柳祥准备好的食物。向柳老板和娟子说:“柳大叔,娟子,祥子哥,平儿谢谢你们,向三人躬身下去,转身离去了。”

就在男孩刚掀门而去,一声轻笑。屋里火塘边多了个老者,这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岁。雪白的胡须。面如童颜。

一身洗得透白的蓝布截衫套在瘦弱的身上,显得有此宽大,一双小眼闪着贼亮的光芒。透出一股子精明强干。

若是走在大街上。谁也不会想到他便是名震天下,纵横江湖数十年的残剑门门主郑天明。

三人都不知老者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柳老板看见老者,慌得急忙下跪道:“柳子和拜见师叔祖”。

老者左手轻轻一拂。柳子和跪不下去。急得柳子和道:“哎呀,师叔祖,请您让侄孙拜一拜嘛!”

老者笑着道:“子和, 十年不见。你难道就忘了老夫规矩了吗?真是越来沒出息了。你知道老夫最恨这些臭礼节,起来坐着说话。”

柳子和陪笑着道:“是,是,听您老人家的”。说着与老者坐了个对面。

柳祥和娟子搬酒拿菜。很快就弄好几个小菜。

柳老板说:“祥子,娟儿。你们下去歇着。不叫你们不准进来。”

“是” 娟子和柳祥向后屋而去。

残剑门主郑天眀用火钳从火盆里挟出一根烧红木碳,点着嘴里的烟秤,巴嗒巴塔的抽了几口说道:“子和,难能可贵呀!你一个江湖侠客,出了名的一字快剑,武当白松道长的首座大弟子。却在江湖中悄无声息失踪十多年。呵呵,这倒好,原来藏匿在靖江城里,当上了饭店老板。若不是那晩,在城外古坪口遇上你,我都不知道,你小子躲到那里享清闲自在去了”。

柳字和为郑门主倒了杯酒。陪笑着道:“师叔祖说笑了,小子这一生哪有享福的命呀。自从十多年前,济宁曲水城管了那桩闲事。”

“沒想到惹出了个神枪派的后台。几次上武当请师尊他老家出面调解。然而,师傅不但不理,反将我训斥一顿,若不是师叔祖出面,小子的命早就没了。那次与师叔祖分手后,我就回了清河老家,心灰意冷之下。便顿生了退出江湖念头。”

“一年后便与我的一个青梅竹马发小结了婚。本想过上几年太平日子。没想到:神枪派的大弟子:断魂枪程风雄忘不了失子之痛,苦苦追杀于我,当时爱妻身怀六甲,在程风雄众多弟子的围攻下。”

“妻子受伤,我拼死护着爱妻逃出,爱妻早产之后,散手西去。”

“我只好带着未满周岁的女儿来到靖江投靠亲戚。”

“原来的柳记饭庄是我远房二叔的一处产业。他见我没处可去,便将这个饭店转给了我。唉。”

“岁月蹉跎。这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郑门主双目一瞪。拍了拍桌子道:“奶奶的。这韦老狍真是老来犯浑,全不顾江湖道义,放着门下弟子胡来,他既不顾我残剑门出面调停,便不顾当年与老夫的交情。它日若让老夫遇到他的门下弟子在江湖中作恶,老夫决不会心慈手软。”

柳子和苦苦笑了笑道:“算了,师叔祖何必生气,事过境迁,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我隐居在这里,早也淡漠江湖恩怨分争,如今也习惯这种生活。也不想计较过去的恩怨情仇,只求安居乐业,把女儿养大成人。不再让她步入江湖。就算告慰爱妻的在天之灵了”。

郑门主噔着一双小眼珠看着柳子和笑道:“是吗?那老夫问你?那天晚上你在古坪口的出现,该不会是一个偶然吧。还蒙着面?老夫看来:你是有备而去的吧?”

柳子和苦笑了笑道:“师叔祖目光如电,洞察千里。不瞒师叔祖,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有备而去的,目的只是想报个讯让尹大人一家知道,能否避一避,不要走古坪口,唉,我发出的一封警告书,尹大人父子没发觉,后来……”

“后来你就砍倒路边的一棵白扬树,来阻止他们往前走。” 郑门主插嘴问道。

柳子和惊异的看着郑天明道:”怎么?师叔祖看见我砍树啦?”

郑门主苦笑道:“子和。如果当时我看见你砍树示警,你想我会让这帮恶贼得逞吗?这是我分析出来的”。

柳子和点点头道:”唉,冥冥中的定数,当然了,如果师叔祖正好在场,尹大人一家三十多口就有救了,天意,天意呐”。 柳子和说完不由淆然泪下。

郑天明此时也是有些伤感,他唉了口气道:“我也是由靖江去盐城的路上正好遇上的,然而还是晚了些,有意救下俩个孩子,当时正赶上俩个蒙面人从车里将俩个孩子抓出来,正要下手加害的时侯,情急之下我用独门暗器解决了俩个蒙人。”

“没想到,这伙贼人识货,一看见我的独门暗器,惊得什么也不顾,背起那俩个被我杀死的同伴逃走了。哎!子和,你似乎事先就知道消息。”

柳子和沉重的点头道:“不瞒师叔祖,我的确事先就得到消息,因为那些杀手亊先就在我的店里吃饭,就在他们密谈时,被伙计柳祥听道,告诉我的”。

郑天明喝了口酒,装了一锅烟,在火塘中点燃之后,又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这伙杀手的来历门?”

柳子和点了点头,接着又遥了遥头道:“来店里吃饭的第一拨人,大概有七个人,从他们的作派和说话声里听出,这些人是朝庭出来的侍卫,其中那个领头的好像是太监,他们点完莱,没多大一会,又来了三个人,这三人中我认出一个人,他叫鬼影子宋城,三人进了那个包间里,可是我想不通的是,鬼影子宋城是飞虎门副门主,正道中人,这些人从不跟官府打交道。”

郑天明巴嗒巴嗒抽汉烟,一双小眼迷成一条逢。他抽了一阵之后。在脚上拍了拍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第一拨是什么人了,。”

柳子和急忙问:”是什么人?难道是朝庭东厂的人,天哪!那太监是刘颏昌,刘公公”。

点了点头,郑天明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挮给柳子和道:“子和,你看看这是什么?”

柳子和从郑天明的手上接过用灰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的打开来一看,惊道:“这,这,这是东厂银牌侍卫的杀手令?”

郑天明啍了一声道:“除了东厂那些杂碎持有这种令牌,世间上还能有谁敢持有这东西,银牌令,哼,級别不低呀!”

柳子和叹声道:“这是东厂的二级侍卫令牌。能调动二级侍卫的人,当今除了皇帝老儿,就是太……”

刚说到这里,柳子和的话被郑天明止住了。过了一会。,

柳子和又道:“师叔祖,那他们兄妹俩个很危险,东厂的人从不留活口,他们行事风格是出了名的赶尽杀绝。”

冷冷一笑,郑天明道:“他们从来都未离开过靖江城”。 这就是,我传音告诉你将他们兄妹俩安置在破道观的原因了。而且。他们两天前就找到了那里。并且还派人监视着。

柳子和吓出了一身汗。他轻叹道:“我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没动手,是师叔祖的断剑令。”

“啍哼, 他们会动手的。只不过他们也在等人”

郑天明哼声说:“动手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只要刘颜昌等的人一到,他就会下绝杀令,置俩个孩子于死地”。

柳子和轻声问道:”那就是师叔祖顾意留在靖江城原因?。师叔祖,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郑天明拍了拍柳子和说:“你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就是老夫的事了,我到要看看,他飞虎门门主混元手吴正坤,鬼影子宋城和东厂的刘颜昌难道真不怕老夫的断剑令?”

柳子和咐声道:“是啊。”

“断剑令一出鬼嚎狼哭” 这是代表整个江湖正义的必杀令。

“哼,那时候整个中原武林的八大门。十帮七十二派都会出来听从号令。不管他飞虎门,或是东厂。恐怕连皇帝老儿也要惧怕三分。”

郑天明呵呵笑道:“子和。你以为老夫的断剑令就那么有权威。那老夫早就是武林的老皇帝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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