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后娘娘究竟哪儿不舒服?”
赵婉兮轻声试探,只见太后娘娘一个眼神示意,贴身婢女便近身解开了太后的衣襟,藏在衣服下皮肤虽然敷了草药,但能看出已经溃烂。
“哀家近年来顽疾难愈,一旦发作起来便是奇痒无比,宫里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哀家这一身好皮都给挠坏了……”
别看太后娘娘五十有余,保养的却是特别好,从她这一脸的愁容不难看出,她是个特别讲究外表的人。
赵婉兮上前细细检查了太后娘娘的伤处,再仔细察看了周围的皮肤,这是典型的免疫力下降造成的综合皮肤症,重在调理,不是一两日就能痊愈的。
“请恕民女直言,太后娘娘若想痊愈,得按着民女的方子吃三个月,不能熬夜,每天坚持走一万步。”
一万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几乎同时睁大眼睛,别说走一万步,就算是数到一千她们怕是也数不过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
皇后娘娘很快反应过来怒喝一声,一副看低赵婉兮的轻蔑眼神:“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跟那些江湖郎中学了骗人的把戏,胆敢骗到皇宫里来了……”
面对皇后娘娘的戾气,赵婉兮并不畏惧,她冷静地将眸光对视上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她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太后娘娘才是真正有决定权的人。
“就算借民女十个胆儿,民女也断然不敢欺骗太后娘娘。试试民女的方子,对太后娘娘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也许是她眼底的那抹自信打动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细细一琢磨,赵婉兮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与其被病痛折磨,不如试试她的方子。
“哀家就给你一次机会!”
太后娘娘一锤定音!皇后娘娘颇为意外,赵婉兮眸底却闪过一丝欣喜。
“谢太后娘娘成全,民女定当竭尽全力,不过……”
口里道着谢,赵婉兮的心里却是一阵惋惜,太后娘娘的病得慢慢调理,眼看着赏银就在眼前却拿不到,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倒是可是了结一桩私怨。
“不过什么?”
“不过给太后娘娘医治的药方中,尚缺一味美人血痣……”
太后娘娘眉心微蹙:“何谓美人血痣?竟还有这样的药材,哀家还从未听过。”
“美人血痣色泽赤红,一般都长在美人眉心,天底下要寻这样的人确是不易……”
还不等赵婉兮的话说完,只见太后和皇后娘娘的眸光皆变色,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么?
却见皇后娘娘的杏眸瞬间蹭亮,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她说的这一味药引咱们宫里不是正好有么?能为太后解忧也算是她云贵妃的福气……”
太后娘娘却是面露难色,要知道云贵妃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云贵妃!赵婉兮算是听明白了,这皇宫里也有个同样长着美人血痣的云贵妃,显然皇后娘娘的心情很雀跃。
可赵婉兮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祸害别人,她针对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上官玉姝。
小说《隐世佳人》第一卷:第8章要她的美人血痣试读结束。
十八岁那年,我将自己卖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我至今记得初遇他的那天,天色灰蒙蒙的,整座城市似乎都被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糟糕的天气一如我那时的心境,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甚至看不见一丝光亮。
那天下午我约好了一位买家,将家里最后值钱的这辆车子开往约定的地点。
如果谈妥,当场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车。
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我远远的瞧见前方有辆车子横放在路中央,几乎将原本就因为修路而变得狭窄的道路堵给住了。
我迫不得已停了车,探头出车窗,一眼便见一个男人正倚靠在那辆拦路的车子旁不停的抽着烟。
他身姿修长挺拔,做工精致的黑色燕尾服裹身,看起来矜贵优雅,愣是给这条漫天尘土的道路上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扬声喊:“先生,麻烦将车子开往路边靠一靠。”
那男人却像没有听到似的,纹丝不动。
我下车小跑到那个男人面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男人终于抬头看我,“赶时间?”
我说,“是。”
“去做什么?”
“卖车。”
男人看了眼我身后的车子,唇角勾起,“很缺钱?”
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忍不住红了脸,支吾着应了声。
他没再多问,上车将车子开到一旁。
天色越来越暗,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我没有多留,使着蹩脚的车技有惊无险的抵达了约定地点。
一位中年男人朝我走来,上下打量着我,“徐小姐?”
我点头,“您是韦先生?”
“我是,我是。”中年男人笑着,手攀上了我的肩头,“徐小姐果然很漂亮。”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倒退两步躲开他的手,“韦先生,您先看看车……”
“车有什么好看的。”韦先生打断我的话,手腕冷不防被他抓住,“让我好好看看徐小姐你!”
我大惊失色,“韦,先生,请你放手!”
“嘶——”
衣领被蛮横的扯开,凉意侵袭,羞辱感就如狂风伴随着雨点卷席而来。
我拼尽力气的挣扎着,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绝望从心底蔓延。
“啊!!!”
忽然一声惨烈的叫声从身后传来,我惊讶的回过头,便见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单手扣着韦先生的双手,铮亮的黑皮鞋正踩在了韦先生的背上。
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向他呼救,“先生,救救我。”
他眸色沉沉的看着我,“既然这么缺钱,不如陪我一夜,一百万,怎么样?”
我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长得像出来卖的,自尊心作祟,我仰头冲他低吼:“先生您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我不是……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他淡声反问:“你不缺钱?”
我拢紧被撕坏的衣服,极其没底气的说:“不缺。”
他盯着我,矜贵的说着跟矜持半点儿都不沾边的话,“是卖给我,还是卖给他,自己选。”
我心下一紧,看了看被他踩在脚下那个秃了顶还鼓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不吭声了。
他递给我两把钥匙,报了一串地址,“先过去,洗干净等我。”
我低下头看着他的手,五指白皙纤细,节骨分明,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