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十九岁的大一女生。从小和唯一的奶奶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生活并不算宽裕,甚至于连大学都是靠国家政策才读上的。这样的日子过得也算平淡并且温馨,但这却只限于奶奶生病之前。
江如不知道自己是在一种什么状态下签下了奶奶的死亡通知书,迷茫?痛苦?悲伤?更多的其实应该是失去奶奶的无助。江如不知道,她只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只有一个人了,从今以后,身边再也没有亲人了。
三个月之前,江如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从三岁失去父母之后,她的记忆中最重要的人,一直陪伴她的人,是奶奶,而现在,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奶奶,去世了。
江如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走出了奶奶离世的阴影。江如觉得自己依旧没有成长,自从奶奶去世,江如本来想要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可是发现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
夜晚降临,城市里的霓虹灯闪亮着。万家灯火在夜晚亮了起来。而江如却落魄的走在街头,边走着边失神想着以后自己的生活。
而正在此时,江如却听到了耳边传来汽车刺耳的鸣笛声,眼睛被明亮的大灯灯光瞬间照到眼睛一黑。
“嘣”,江如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硬物,然后感觉身体开始做抛物线运动。“咚”,重重的落在了递上。
从身体着地的一方开始,疼痛感便瞬间从受伤部位传到了脑中。好痛,我会不会死了?江如这样问着自己。会死吧,江如自己回答着。
死了也许更好吧,也许就可以和一家人团聚了呢。江如只觉得鼻头酸酸的想哭,自己本来就这么没用,反正也没有亲人了,死了更好吧,江如抱着这样的念头,然后被疼痛拖进了黑暗,陷入了沉睡。
……
“保护皇上!”一声男声刺耳的划破天空。
听到声音,只见四面八方窜出了一个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朝着大道的两辆华丽马车包围着,呈保护状,走进马车然后立马面朝马车外站立。
仔细一看,大道的中间,隐隐约约的看到躺着一个身着奇怪衣物的女人,在仔细一看,正是穿着短袖牛仔裤的江如,此时江如横卧在大道的中间,长发遮挡住了脸,但是江如的脖颈处,明显的露出了一枚小小的玉戒。
……
冉国二十四年,冉宣皇与左丞相南下巡访回京途中,寻回了冉朝失踪多年的传国玉戒以及冉朝十八年时失踪的冉朝当时的皇后,冉慧皇后,应该说是现任圣母皇太后。
至此,举国欢庆。
天知道冉慧皇后失踪之时其实只有13岁。从宫中传闻是被贼人掳走了,甚至失踪这几年来不明生死,冉国国君也派出大量人马力求寻回皇后,可依然无果,而失踪六年之久的冉国皇后,却好巧不巧的被冉宣皇南下回京时寻到。
祥宁宫是冉国建国后,第一任皇帝为皇后修建的宫殿,此时祥宁宫内。
“洛爱卿,你说此女会是冉慧皇后么?虽然那戒指的确是传国玉戒无疑,但是…”龙袍加身的皇帝站在江如躺着的床榻不远处,正细细观察着江如。长得不是倾国之貌,也不是倾城之姿,说来也只算是中上,不过倒是皮肤白皙。
身边的白衣男子望向皇帝,沉思了一会儿,答着:“皇上是在怀疑此女身份么?”
皇帝坐在桌前,重重的嗯了一声,脸色严肃。
“臣认为,这无关要紧。”
“哦?这是为何。难道爱卿忘记了这背后的势力么?”
“臣,并没有忘记,只是臣觉得,既然江家的女儿做了太后,那么,右相和护国将军这两位若是想要谋反篡位,这可就出师无名了。”
“说下去。”
“皇上,先不论这冉慧皇后的真假,若是真的,问题解决就有些棘手,但是是假的,对皇上来着,这可是大大的益处。”
“哦?爱卿觉得为何?”皇帝微微笑着,打量着立在眼前的白衣男子。
“若是假的,皇上可以让其扮演冉慧皇后,说到着扮演角色,臣可认为冉慧皇后失踪六年,也算是个益处。”
“爱卿为何如此说来?”皇帝的嘴角弯了更大了。
“失踪六年,试问,有何人在这期间见过皇后容貌,失踪之时皇后年幼,六年之后,皇后已经十之有九,就算先帝在世,想必也认不出他的皇后了吧。”
“嗯。是一大益处。可如何让她愿意帮助朕呢?”
“太后一位,难道对世间女子就没有吸引力么?皇上未必太小瞧了,臣相信,若臣与其好好洽谈,此女必定能成皇上的一大助力!”白衣男子的语气斗转锋利,言语之间,自信满满。
“爱卿所言有理,那就如此吧,朕就等着左相的好消息罢。”皇帝说完,起身满脸笑意的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然后大跨步的走出祥宁宫的大门,看得出皇帝的喜悦。
“皇上起驾。”尖锐的太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恭送皇上。”左相恭敬的朝着皇帝离开的方向跪拜,起身。
如果细细的看这位左相,就会发现,他的长相和他身上的白衣及配,给人一种以温润书生的感觉,薄唇,凤眼,高鼻梁,剑眉,带着一双似水的眼睛,仿佛春风拂过池水的感觉。
此时的左相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江如,口中喃喃着:“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江如呢?”
床上的江如,睡得极为不踏实,江如的睡梦中,她正身处一片灰暗的世界,没有她想象中父母的影子,更没有疼爱她奶奶的身影,有的只是一片混沌。江如在梦中奔跑中,想要逃出这一片天空。可是无论如何走,身边的景象都不变,江如害怕极了。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大声呼喊着,无助,孤独,深深笼罩着江如。
左相只看到江如在床上翻来翻去,却毫不见醒的感觉,伸手探了探江如的额头,却发现江如的身体微微的发着烫。
“来人,快去传唤御医!”左相对着门口静候的宫女喊着。
祥宁宫,所有宫人们都像炸开锅似的沸腾了起来,六年来,一直安静的祥宁宫终于开始了丝丝变化。只是不知道着变化究竟是好是坏呢?
江如躺着的房间,宫人们一个个忙活了起来,端水,抱被,熬药,做膳。井然有序,大家都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