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阿花走到那里,都是人们瞩目的对象,漂亮的难以形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远看如桃花盛开,近看似碧波涟漪,不能说看一眼醉生梦死,也可以说想一想意淫春花,挂在心里的口号就是为了理想,六亲不认。精心打扮,刻意装饰是必不可少的举动,一个小巧玲珑的小镜子时时在挎包里面跳动,不时地就想拿出来“美妙”一通,以显自己的“魅力永恒”。那是得意时候的佳作,暂时的这里不必细说。
姐姐霹雳阿妞,毫不示弱,也是个美人胚子,玉眉杏眼,俏皮脸蛋,男人们看见吊起眼睛,恨不得上前摸摸,不能摸拉拉家常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但是是有贼心,不敢有贼胆,因为谁如果在她的面前有点过分的表示,她会毫不客气地给个“生动活泼”的耳光。女人们看见惊讶不已,自叹爹娘生不逢时。挂在心里的座右铭是敢字当先,勇闯奇迹。不打扮,不装饰,穿戴都是普普通通,何以勾引人们的眼线呢?气质,就是稳重而优雅到血液的“雍容华贵”,有三月春风之嫩美,有水中明月之含蓄,使的那些“一饱眼福”的“贼”眼睛是得溜溜乱转,难以忘怀。
姐妹两个在村里以大小金华著名。
长空阿花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班级的“不用提”。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高考的前几天,张妈急的给长空阿花到平房晒干粮,不小心从房顶一屁股栽倒在地。
人们看热闹的多,实际帮忙的只有二虎一个,开口议论的却是热火朝天。
“一个谁家都看不上的大姑娘,看看,遇见事情连个帮忙的都没有,啧啧啧。”
“一块的姑娘人家都出嫁了,就她还在死命挣扎,那个破家能母猪变凤凰?不用招惹,躲得远远的最妙。”
“姑娘当家,坏了人家,孤儿寡母的,谁把她们家当回事情呢?就像草芥,不足挂齿,无足轻重。”
“这个家是完蛋了,她能有钱看病?准备看热闹吧!用不了几天,老太婆就得被抬到村北地里。”
“不敢小瞧,人家还有一副脸蛋呢!卖了也是一个美好的资本。”
议论的人们是哈哈大笑,开心的就像喜鹊叽叽喳喳。
霹雳阿妞做事,没有母亲那样的急,沉着老道,不管人们的闲言碎语,见母亲昏迷不醒的时候,叮嘱二虎不要轻举妄动,等叫来乡村医生再做打算,自己快步买来一个手电筒,这是夜路的必需之物,顺着星星的闪烁光辉,深一脚,浅一脚,看清楚道路再迈脚,怕给母亲以二次伤害,速度也是特快,连夜把母亲背到医院。
妹妹的学校就在医院的旁边,可以说一步之遥,举手就可摸到,但她不举手,一点的消息也不想告诉妹妹(明知这几天是她的红红岁月),谁透漏一点,耳光伺候,就是要稳,稳住阵脚,才是胜利的根本保证。弟弟比较懦弱,见妈妈栽倒,就是哭,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一个巴掌横劈在弟弟的屁股上面,“万事大吉”。弟弟哭着、闹着要跟着上医院,一个牛瞪眼,弟弟望而却步。对于弟弟的吃住,安排起来似乎有点难度,但这件事,在霹雳阿妞的心里就不当一回事情,一句机灵话的安托,使弟弟暂时稳住在学校,不用再跑校了。至于妈妈的病情,一概不用你们管,安心学习,力求上进是全家水灵灵的福气。
身上就带的200多元钱——这是她所有的积蓄,那时候队里的分红少啊,霹雳阿妞算是高工分(一天20分——全队最高的,但一年下来,一个工才5毛钱,),还差几十元住院费,就是住不了那个高贵的、穷人望尘莫及的医院。
说起这200元钱,还有许多的故事:霹雳阿妞一打高中毕业,回家务农,挑起全家生活的重担,心中就有一个宏伟计划——敢字当先,勇闯奇迹,一定要让全家过上舒适的、没有饥饿的、不受欺负的高妙生活。
她是一个记工员,闲余的时间比较多,就兼任队里的饲养员,一有空隙就跑到队里的饲养院里,切草喂马、喂驴、喂牛。那个时候的切草是人工切,一口大铡刀横在面前。大铡刀长有一米二左右,刀背最宽的地方有十五厘米,重有50多斤,提起刀把,刀刃的部分明亮如雪,熠熠光辉,没有一把的力气,看见这光辉就抖抖索索。她不怕这个死板板的玩意,一手提提,如提空气。人们见状,纷纷眨眼。如果是一般的稗子草、芦苇什么的,非常好切,基本上是稍稍用力,铡刀下行,“噌”的一声,草被切断;如果是玉米秸、桃黍秸,就麻烦了,喂秸的人不敢多喂,起初的时候,只喂十几根(喂,就是把秸从大铡刀的刀缝里伸进去)。霹雳阿妞切了一会儿以后,感觉太慢,要求三十根地喂。喂秸的人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八的姑娘能铡动这么多的秸?以前,好后生最多铡20根左右。霹雳阿妞见其犹豫不决,坚定而沉着地点点头,示意喂吧!
三十根玉米秸一下子喂到大铡刀的肚子下面,粗粗的一捆,就像一捆大石头。霹雳阿妞双手紧握刀把,见刀刃挨着玉米秸了,狠狠地一个用力。没有切下去。
喂秸的人瞪起血红的眼睛,有点可怜的神色说:“阿妞,切不动就不要逞能了,我们少切一点,没有人怪我们的,后面没有鞭子。”
“大叔,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逞能,是铡刀的刀背跑偏了。稳扎稳打,快速切完,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要不今天夜里又得加夜班,连夜把这个月的账务给打出来。”霹雳阿妞笑笑,一脸认真安稳的模样说。
第二次,稳稳的一刀就下去了,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喂秸的人眼睛都瞪出绿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力气的姑娘。到后来的时候,五十根的玉米秸,一刀铡下。霹雳阿妞铡的草、秸长短基本一样,就像是米尺亮出来似的,始终保持在2厘米左右。每天黑夜两三点的时候,她都要起床,再喂一次牲口,从不间断。她喂出的马、驴、牛个个膘肥体壮,赶牲口的把式都爱赶,都竖大拇指。
没有几月的时间,霹雳阿妞饲养牲口的公分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记工员的公分,就是绝对的第一了。她是一个人头顶做两个用啊!人们劝说:“阿妞,拼命的受苦,干嘛呢?嫁出去以后没有你的一星半点儿,给谁受罪呢?”她总是说:“给‘欺负’受,不信就争不过命去。”
与‘欺负’争斗,是霹雳阿妞的坚强信念。在农村,人们爱笑话女当家的人,常说;女儿当家,坏了人家。她不信这个邪,认为女人当家,敢闯天下。
一年下来,总算是把以前欠队里的债务还清。第二个年头,她又学会了一个本领,挣得不多,就得抠,从何处抠呢?不能吊起嘴巴搞抠门比赛嘛?从日常的开销里抠,一年不买一块肥皂,洗衣服全用烧柴以后的柴灰当做肥皂,经常想——大不了一件衣服多洗几回;弟弟、妹妹都说——姐姐的日子比妈妈想想的都抠门,抠门得能吃虱子的尾巴,衣服洗得是蓝天飘舞,灰色玲珑。这一年下来,结余下一百多元钱。第三年头上,队里的分红太差,一个分红三毛五,结余50多元钱。第四年头上,结余八十多元钱。她心里想着:“这钱足够妹妹上大学的费用了,妹妹一定会考上的。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在节骨点上,妈妈——
霹雳阿妞满医院奔跑,求哥哥哭泣,拜奶奶跪地,一个响亮的字眼打在霹雳阿妞的脊梁上——行!只要有哗哗炸响的跳蚤——钱。
霹雳阿妞跪倒在李院长的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大人,你行行好吧!我就一个妈妈。”
“哎呀!谁有几个妈妈呢?有两个妈妈还是人吗?如果有两个父亲就是狗杂种了。”李院长低头,看看眼前的“乞丐”,诙谐幽默地说道。
“我给你抠三个响头,求求你!”霹雳阿妞无可奈何地说道,一脸石白。牙齿响如石头,什么是狗杂种?如果不是求你办事,求妈妈安宁,能够吃你这一套?强压怒火。
“一个响头直多少钱呢?大概是一文不值吧!与放屁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放屁臭呢!臭气熏天,漫无边际。都如此,我们的医院就喝西北风了?”院长弯腰笑呵呵地说道。见眼前的这个美人对自己的话语不动声色,就大胆地摸摸头上黑油发亮的头发。就这么轻轻的一摸,手心中一股电流涌出,激起下面的老东西是咕咕勃起,俏如山峰。
“我把房子的契约压上,行吗?”霹雳阿妞没有理会李院长的动作,泪水汪汪地望着院长的腿,问道,语气极其苦悲。心里想的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受点这样的委屈算什么呢?
“要压,就把你压在我这里好了。你的那个气质是天底下绝有的品质,比春天烂漫,比微风雅爽,我的工具可是日日夜夜的不安静哦!”院长看看美人一个的霹雳阿妞,心胸滚浪地说道,一只手又摸到霹雳阿妞的脸蛋上面。脸蛋圆润,细滑腻人,飘飘渺渺,甘露春风。
“行!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霹雳阿妞痛苦不堪地说道。心里想起自己的白马王子,是痛不欲生,为了妈妈,什么的罪孽也得忍,即使对不起自己的心上人,到时候有个解设,一定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可是这个负心人是一走就杳无音信。
“好,很好!现在我们就来个鱼水之欢,共入仙境。其乐仙风,境界雾成,前世难遇,今世梅逢。”李院长是想入菲菲,眼前一片大好,再次弯腰,低眉,嘴唇已经挨到霹雳阿妞的脸蛋附近,一个激情到地的深吻,悠长面润,好像仙女下凡的美味绝伦。双手伸开,抱如圆形,“大美人,与我共度良宵,是三音有缘的明证。来吧!一定把你搞得神魂颠倒,快乐润润。”下面的东西液体横流,宛如决口的水库大坝。
霹雳阿妞无动于衷,心想豁出去了,为了妈妈的病,为了妈妈的生存,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默默念叨:”心中的白马王子,对不起你了,我走投无路,只好委曲求全了,失去妈妈是失去家庭的主心骨;失去贞洁是失去自己的主心骨。家庭有四人,自己就一人,何尝不可呢?已经失去一个父亲,再失去母亲,岂不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吗?为了家庭的安宁、和睦,幸福的生活,这些算是什么呢?狗屁不值。“
李院长得寸进尺,见眼前的姑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顾忌,知道目标达到,得加快手脚,要不此处人多,万一一个人闪进来,岂不坏了自己的美事?虽然门被关严。坚持不住了,下面的娇娇腻人,肥水横溢。一把抱起霹雳阿妞,欣喜若狂地就往床上奔。迫不及待,迫不及待,一手伸进霹雳阿妞的上衣里面,使劲地揉搓两个面糊糊、肉顿顿的小山峰,乐此不彼。一手已经宽衣解带,一把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张床上不知道践踏过多少良家妇女?
霹雳阿妞闭上眼睛,仿佛是麻木不仁的春天,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过来,哭声琦琦:”你等着我,千山万水,都不怕,只要两情绵绵思。你的苦痛就是我的悲哀,一定会用我的双手托起明天的太阳。相信我,坚定不移。“人一闪,全无,真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坚决不能如此的泛滥无情,一失足就是千古恨。妈妈时时叫忍,忍到何时为好呢?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都是妈妈忍字当头的结果。再忍让就什么都一贫如洗了。“
“妈的?你是找死。”霹雳阿妞腾身而起,怎能忍受如此的被调戏、侮辱呢?火山爆发,劈脸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拳头。
“你,你敢打人!我要报警。”李院长捂住嘴嚷嚷,不敢看霹雳阿妞一眼,只是看地。
“打你了,怎么样?看看我妈妈,都快咽气了,就是住不进你们的破医院。你要报警,再给你一个拳头。打死你!”霹雳阿妞提起李院长的领口牛眼圆瞪地吼叫,声大如哞。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一概事情好说。”李院长就像一只小鸡,摇摆在空中,面色如土,苦苦哀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力大无比的家伙,后心吓得是汗流浃背,战战兢兢。心里却想:“不怕你现在嘚瑟,只要你在医院待的时间久了,就会有对付你的好酒好肉。”
母亲终于住院了。
医院是住了,但不能不给人家钱吧!霹雳阿妞还不是这样的人,在家里,即使借人的一勺油、一滴醋,她都记在一个小本本上面,等有了的时候第一个就是“借债还钱”,从不拖欠,还一家,本本上面的道道勾一家,没有差错。
霹雳阿妞左眼*思,右眼斜斜想,为母亲医药费的事情发愁,突然灵智大发,连跑带跳地窜到验血部,“抢”回了几十元的piao票,嘴里不时地哼哼当时的流行歌曲——妹妹找哥泪花流。
等妹妹长空阿花知道的时候,母亲已经凯旋回家。李院长是长叹不已,后悔自己的手段没有尽力的施展开来,眼睛是斜着看霹雳阿妞大踏步走出医院大门的,盼望下一次的到来。唰!世界上如果都是这样的医院院长可就是人类的“救命恩人”了,可以未卜先知。
实际上,长空阿花从本村的几个同学嘴里已经听到风声风雨,说妈妈如何如何,説自己冷酷无情,不去看望妈妈一眼。有遮风挡雨的姐姐在,自己过去不是多此一举?况且现在真是高考的冲刺阶段,考不上大学,失去自己的梦想才是最大的失误。大学与妈妈比谁重谁轻?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了自己的目标是六亲不认。
张妈的病虽然看好,最后还是落点残疾——下肢不能动。
霹雳阿妞看到妹妹拿到“红本本”的那股高兴劲,心里却别是滋味:母亲看病他已尽了最大努力,现在去那儿弄那么多“跳蚤”呢?即使卖房溜瓦也不能让妹妹走自己的弯路,突然一个大好的消息刮进霹雳阿妞的耳朵里,她甩手就给了墙皮一个“二百五”的耳光。破落的墙皮是哗哗“哭爹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