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风刺骨,顾嫣站在街边,揽住来往的男人:“包夜五百,先生可以去店里看看。”
中年男在她身上揩油:“店里的姑娘都是你这样的?”
“哎哟,哪里的话,店里质素都比我好。”她巧妙避开他的手,忍下心头的恶心,告诉他会所的位置,中年男这才离去。
短裙一点也不御寒,她哆嗦着身子,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拉了过去,气息被扼住,脖颈上寸寸收紧的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婊子。”男人好看的薄唇吐出残忍的字眼,带着烟草味道的气息喷到脸上,熏得她眼睛生疼。
她拼命挣扎起来,双手拍打着他,却毫无用处。
裴琛把她扔上车,锁住了车门。
顾嫣止不住地咳嗽,咳到眼泪都出来了,耳边听见裴琛阴冷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封路。”
顾嫣从前视镜中看到他阴鸷的眼神:“裴琛,你疯了!”
男人并不理会她,车子以两百迈车速开了出去,她单薄的背脊紧贴椅背,一路下来全是层层冷汗。
车停在了荒野处,没有月亮,也没有灯光。
裴琛慢条斯理掏出烟点上,空间一瞬全是他的气息。
冷意从他身上倾泻,说不害怕是假的,“我要回家。”顾嫣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
“你怕什么,当时在车上做手脚的时候,也这样抖吗?”他的语气全是嘲讽。
半年前,裴琛的车出了故障,最后是裴琛的大哥裴霆开了他的车,冲入海里,尸骨无存,裴父受到刺激过世,而所有关键证据都指向顾嫣。
顾嫣咬紧下唇,她在他眼里就是心肠歹毒的杀人犯。
她小脸煞白:“裴琛……”刚出口,声音居然比刚才还要颤。
他捏住顾嫣的下巴,嗓音冰冷:“裴琛也是你叫的,嫂子,叫我一声小叔才对吧,嗯?”
男人将烟头按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碾着星火,她多狠啊,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裴琛,我跟你哥好了,只有他那样的男人才配得起我,你滚吧。”
“裴琛,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你现在就跟一条狗一样……”
她在他车上做手脚,就是想让他死,家产就是大哥一个人的,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大少奶奶,多毒的一颗心啊。
烟头烫在肌肤上一阵灼热,她内心的酸楚居然盖过了痛感。
他的指从她的裙底钻入,动作粗暴,她心慌起来:“别这样!裴琛,你住手!”
他按住她的唇瓣,重重碾压,“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顾嫣将头转向一边,她知道他不让她喊他的名字,小叔两个字她又实在叫不出口,她躲闪他追过来的手指,“冷静一点裴先生!”
多么生分。
小姐先生,妓女和嫖客。
他再见她,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什么不做,去卖肉,还是最低等的那种,站街女。
裴琛冷笑,甩给她一沓钱,票子很新,能在她脸上划出血印。
屈辱感席卷而来,顾嫣生生逼回眼泪:“多少钱我都不做你生意,就算是卖肉我也不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