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卡斯摩酒吧,夏暖暖刚刚表演完一场压轴的美女和野兽,陈姐火急火燎的冲进后台。
“悠悠,十万块一杯酒,接不接?”
悠悠是夏暖暖在卡斯摩的艺名,混这种场子的,谁用真名谁傻X。
一听十万,夏暖暖脸上的浓妆都来不及卸,直接跟着陈姐来到了VIP包厢。
“看见没,就是坐在那儿的男人,只要你能让他喝下一小口酒,就有人给你十万。”
包厢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迷离炫目的光线下,坐在正中的男人低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没等夏暖暖看清他的长相,陈姐又戳了戳她:“他脾气不太好哦,千万别惹毛了他,我听说啊,是咱们惹不起的主。”
夏暖暖只看钱不看人,再说只是敬一杯酒而已。
点头就要应下,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夏暖暖脚下一个没站稳,朝后跌了过去。
扶了下陈姐保持平衡,脚踩的高跟鞋却在这关键时间不给力,一崴,站不住的夏暖暖直扑向了走出的男人怀中。
“唔……”
冰凉的触感吓的夏暖暖浑身一僵,没等反应过来,耳畔紧接着一声:“滚。”
这声音……
夏暖暖来不及去揉被推开撞痛的肩膀,转头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西装革履,清冷贵气,出众的五官深邃迷人,换上其他女人见了,还不用尽浑身解数往他怀里扑?可夏暖暖此刻却只想逃。
逃的越远越好。
“抱歉陆少,悠悠有点小紧张才冲撞了您,悠悠,还不过来给陆少道歉。”
可手腕被陈姐攥着,夏暖暖想逃都逃不了,垂下的眼睛根本就不敢抬,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陆少,对不起。”
陆少不是别人,正是夏暖暖结婚六个月只见过二次的老公陆时御。
要是被陆时御知道她在卡斯摩做兼职舞娘……
夏暖暖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又退了一步离他远一些。
“我说滚!”
不悦的冷声又大了点,夏暖暖只觉陆时御盛满怒意眸子落在她的身上,裹胸,红色短裙,十厘米的高跟鞋外加浓妆艳抹,陆时御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不过也幸好讨厌,嫌恶的又扫了一眼后,他快步离开。
不死心的陈姐在后面喊:“陆少,悠悠真的不是故意的,咦,悠悠呢?”
陆时御都走了,她还不赶紧跑?
虽然这一秒没认出她来,但保不齐再来个偶遇什么的,她就死翘翘了。
不过陆时御认出她其实也没那么容易,结婚六个月一共才见过两次,这两次还都是不穿衣服关了灯一起躺在床上。
KTV里的光线虽不那么亮,但穿什么衣服总能看到,再加上她还画了这么浓的妆。
但险,夏暖暖是不敢冒的,赶紧叫了一辆车回陆宅。
蹑手蹑手的摸上了楼不吵醒管家,她脱下一身的衣服藏好,冲进浴室把自己洗了个彻底。
钻进被子里,她脑子里的想的是还有一场舞没跳。
招呼都不打就旷工相当于三天都拿不到一分钱的酬劳,夏暖暖恨恨的磨了磨牙,手机蓦地一亮。
“小祖宗,你跑哪去了啊?陆少回来了,十万不赚了?”
都怪陆时御突然回来却不通知她一声。
陆时御,陆氏CEO,三十二岁,足足比夏暖暖大了十二岁,是她眼里的中年油腻大叔。
但在外界的传闻里,陆时御和油腻一点都不沾边,手段狠绝,高冷孤傲,跺一下脚榕城都要抖上三抖。
因一心忙于事业,这些年又没成家又没什么花边新闻,外界又把陆时御传成了生理有缺陷的可怜男。
就因为这,本来要嫁陆时御的夏心安,死活都不肯嫁了。
夏暖暖不过是个替身,她替的是夏心安。
胡思乱想间,院子里有汽车熄火。
夏暖暖光脚下地,像个小偷似的趴在窗台上看,灰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院子,陆时御已推门下车。
像尾鱼似的回到床上躺好,夏暖暖紧攥着被角,调整着自己呼吸的频率装熟睡。
其实陆时御根本就不是生理有缺陷的可怜男,战斗力和他的年龄更不相符,新婚夜的那次折腾差点让她全身散架,第二次更差点折腾到天亮。
三场舞跳下来,夏暖暖的双腿早就酸疼的不行,如果装睡能逃过这一次……
吱嘎,一声门响。
夏暖暖紧捏着被,心跳都要停止。
轻微的脚步声后,她闻到一丝混杂的酒味清冽,脖颈间一热,陆时御贴了上来。
大手伸进被子探上她的腰,夏暖暖装着被吵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老公,你回来了。”
绵软的女声好似按下了一个开关,陆时御的热火瞬间在体内乱窜。
夏暖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老公,我还没有洗澡,所以……”
淡淡的尾音还漂浮在半空,夏暖暖腰间一凉,被陆时御抱起:“正巧我也没有,一起……”
花洒下,夏暖暖怯生生的站着。
喷洒出的热水冲刷她白嫩的皮肤,陆时御喉结动了动,把水温调低了一点。
扔下损友从卡斯摩回来是对的,那里的女人,各个花枝招展烈焰红唇,出门接电话的功夫也能被一个舞娘投怀送抱还被亲了一下,连让他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不喜欢那样的类型,他喜欢清纯,乖巧,温顺的。
眼前拽着浴巾遮挡着关键部位死活都不肯撒手的夏暖暖就是。
该看过的早就看过了,可她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这对他的口味,由他慢慢开发才有乐趣。
所以在他知道夏家给他掉了包,把本来要嫁给他的夏心安换成夏暖暖时,他也没换回去,将错就错了。
热气缭绕,夏暖暖的小脸被镀上了一层酡红,陆时御看着她的手:“松开。”
夏暖暖指尖一松,贴在她胸前的浴巾被热水冲的一点一点的往下褪。
她知道陆时御喜欢听话的妻子,所以她只能言听计从,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如果被退婚,她就完蛋了。
“老公,你不洗吗?”
这样面对面站着实在太尴尬,话音一落,陆时御扯掉了身上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