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起风了。
她昨晚,就跟这一地吹落的海棠一样,在男人身下颠簸了一整夜。
却还是换不回一个早晨的温存。
“就醒了?楚小姐身经百战,体力果然不同凡响。”
她刚坐起身,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
男人穿着睡袍,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吃完它。”他一手捏着楚水柔的下巴,逼她仰着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瓷碗。
那是一碗活泥鳅,用婆婆特制的药水泡着,不停地在里面翻涌,鼓着白色的泡沫,说是吃了可以生儿子。
楚水柔看了一眼,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荆山,我可以不吃吗?”
“不吃?”萧荆山脸色一沉,手上的力道倏然加重,“你不吃怎么怀孕?不怀孕萧家娶你干什么?”
楚水柔听了他的话,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在萧家眼里,她不过就是豪门之间利益关系的纽带,生儿育女是她的本分,生不出孩子,自然是要受千夫所指的……
见她不说话,萧荆山眸色变得深沉,他走到床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怎么不说话了?刚刚在我身下的时候,不是挺会浪叫的吗?”
楚水柔仍是紧抿着唇,倔强着一声不哼。
“呵。”见她这样,萧荆山突然冷笑了一声,松开她的头发,眼神倏然阴冷了。
“楚水柔,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总是摆出这幅无辜单纯的样子!”
他顺手拿过那碗“送子药”,捏住她的下巴,强行逼她张开嘴,然后将那碗药悉数灌了下去。
那些泥鳅还很鲜活,挣扎着往楚水柔喉咙里钻。
她身体自然地产生排斥反应,下意识就要吐出来。
然而萧荆山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按住她企图反抗的手,将剩下的全部给灌了进去。
“你不是就想让我回来继承家业吗?”他陡然松开手,将她甩到地上,忍不住低吼。
“我跟你解释过无数次了!”楚水柔禁不住那股滑腻的恶心感,扣着嗓子眼想吐出来,但是被萧荆山抓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她扭着手反抗着,因为力气悬殊,急得有些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着吼道:“萧荆山!我从来没有跟萧家透漏过你的行踪!你被萧家抓回来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说完,就被男人掐着脖子,扔到了地上,她还来不及反应,胃里那股恶心感就直直地冲了上来,她捂住嘴巴,一边吐一边咳,最后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咳出来一手的血。
萧荆山见她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冷笑道:“装得挺像的啊!你像狗一样给别的男人舔的时候,就能那么卖力,现在怎么吃个泥鳅,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直直插进楚水柔的心脏,狠命翻搅着,直到血流成河……
她越是喊痛,他的话就越狠毒,动作就越粗鲁,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楚水柔忍不住啜泣了一声,眼眶通红,直直地看着他,“萧荆山,为什么程娇娇说什么你都信,她说我给萧家告密,我就告了密,她说我跟别的男人偷情,我就偷情了吗?”
闻言,萧荆山冷哼一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楚水柔,你人尽可夫这件事情,整个A市都知道,还用我提醒你吗?”
说着,他走过去,从她脑后抓住她的头发,逼她跟他直视,语气阴狠,“当初我离开萧家,去了哪里这件事只告诉了你!不是你告的密的话?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就是怕我不回来,老爷子不把家产给我,你就没有钱分了么?”
“你要我回来,我现在回来了,我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