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药呢?给她吃了没有?”
冰冷刻毒的女声,带着毫不留情的算计。
“吃了。”侍应生的声音还有点良心不安,“可是……”
“可是什么?准备好的男人,给我带过去给她。”
妖冶红唇勾起残酷微笑:“让她好好享受一番……”
……
酒店门外,镁光灯疯狂闪烁,追踪着走在红地毯上的高大身影。
“付先生,这次的收购计划能够推动已经颓废半年的清城娱乐行业发展吗?”
“付先生,您能谈谈霍氏破产之后的安置问题吗?”
“付先生……”
被记者们追堵的男人冷峻不言,全身散发凌厉气场,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就是清城只手遮天的付家家主付战寒,让总统都礼让三分的男人。
面对围追堵截,他留给记者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然后他就消失在威尔斯酒店辉煌的旋转门背后。
同一时间,酒店楼上,说裴飞烟踉踉跄跄地在走廊内摸索……
女孩的脸蛋、耳朵、精致的锁骨乃至细嫩青葱的手上,都染上不正常的绯红。她的脸蛋很清纯,眼神却透着涣散迷离——
“好热……”
眼镜不知掉哪儿去了,身子热得出奇,脑子的血液突突向上奔涌,让她几乎快要疯掉。
“一杯酒而已……”
今晚的庆功宴太开心,让她破例喝了酒。不善饮酒的她一杯下去立马就头晕脑热,直到如今。
裴飞烟喃喃地叨叨着:“水……”
视力等同于零,她吸吸鼻子,嗅到檀香味。
抬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浅蓝色的标记:“啊,洗手间……”
洗手间里,一定有水。
裴飞烟裴不得那么多,一头冲了进去。
摸到了水龙头,擦了把脸,感觉好受了一些。只是没有了眼镜,全世界都好像有雾霾。再抬眼,竟然发现身后有人盯着她。
……一个男人。
虽然视力不好,裴飞烟也看出来了,那是个男人。
男人很高,腿很长。
她感到两道冰冷的视线,X光一样落在她身上,针扎一般。
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人……
光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已经足以把人压扁……
裴飞烟的潜意识大声呼唤着,想要逃跑。然而体内不知为何,一股热流涌上……
脚步声响起来,一步、两步、三步……
男人慢慢来到她身后,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更加强烈……她感到他逼仄的气场,几乎要把她禁锢在华丽的大理石流理台上……
“谁?”裴飞烟转过身,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男人的脸,“你是谁?”
她迷离的瞳孔,水汪汪地,氤氲着一层雾气,粉嫩樱唇透着水润,勾魂夺魄。
男人来到她面前,站定:“我才要问,你是谁,为什么你跑进了男厕?”
男、男厕?!
裴飞烟的酒吓醒了一般,惊吓之下,胃里一阵翻腾:“呕——”
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幸亏及时转向,没有吐到别人身上。
“好难受!”裴飞烟扼着喉咙,拼命作呕,说时迟那时快,下巴忽然被抬起,清凉的水灌入口中。
男人的命令在耳边清晰回响:“弄干净,吐掉!”
裴飞烟吓得一窒,趴在洗手台才弄好。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旁边,裴飞烟的身材在女孩子里算高挑的了,却直堪堪到他的肩膀……
她要仰脸才能看到那男人的侧面,无奈视野之内一片雾霾,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的肤色呈现漂亮的古铜,说话时喉结非常性感。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总裁,您在里面吗?!”
说时迟那时快,裴飞烟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全身被一股大力卷起,双手一左一右被按在墙上,她被那男人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温软的唇,攸然而至——
被、被壁咚了?!
从小到大活了20年,恋爱经验为零的她,居然在酒店的男厕里,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强吻了!
夭寿啦!
齐天大圣上帝如来阿弥陀佛,我我我,我到底今天出门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裴飞烟大脑一片空白,进入当机状态——
只来得及想,这人的吻技,好高超……嘴唇也好柔软……然后,身上不知道是喷了古龙水还是什么,味道也好好闻……
她、她可耻地,沉迷了……
身子也违心地开始有了某种程度的回应,全身力气被抽空净尽,好像成了砧板上的软肉,任由男人宰割……
外面的人,似乎定格了。
裴飞烟被吻得迷迷糊糊,就连男人什么时候离开她也不知道。听到一个断金碎玉般悦耳的声音,说:“怎么?”
“总裁,伟业的人、还在包厢里等着……”
一个不可思议的目光,在裴飞烟身上划过……
裴飞烟感到自己腰肢上多了一只有力大手,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想要逃离。那大手反而收紧了力度,捻紧了她。
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果你敢逃跑,我就告你性骚扰我。”
裴飞烟不敢动了。
不是因为男人要告她这个可笑的理由……
而是,出于女人本能的直觉。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酒店的洗手间原本应该很多人的,但是这儿却空无一人。很明显,男人进来之前,有人进行过清场……
又或者,刚才一路摸索过来那出奇的安静……说不定,他把整整一层楼都清场都说不定。
能够在市区顶级奢华的威尔斯酒店里清场的男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告诉伟业的人,我和我女人在一起。”
裴飞烟老实下来之后,男人恢复了慵懒的状态。他说话声音很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手下踌躇:“总裁,可是那份合约……”
“不要了。”
手下石化。
下一秒,男人搂着裴飞烟的肩膀,语气亲昵地说:“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们走。”
裴飞烟身不由己地跟着那男人出了男厕,把目瞪口呆的手下甩在身后。
一路走到柱子后面,裴飞烟才想起推开他:“好了,戏演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