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是轰鸣的雷声,这雷声似是要将整个大殿震塌,似是要将整个大地撕开。
“皇上,皇上,真的打雷了,真的打雷了。”一个年老的公公,拽着站在巨大罗盘上的皇帝,年轻的皇帝脸上有着异样的惊喜:“朕,真的成功了,你们准备好没有?”
话音刚落,外面阵阵厮杀声传来,整个皇宫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宫女和太监们拼命得护着大门,门口堆放了各种家具,甚至连一只花瓶也不放过。原本应该富丽堂皇而又安静的皇帝寝宫里却显得格外狼藉。
又是一道闪电,一个黑影破窗而入,一柄带血的剑格外晃眼,那飞扬的剑眉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凛冽的杀气。他飞身冲向皇帝,明晃晃的长剑划出一道闪亮的弧形。
可,大家却没有为皇帝担心,因他是皇帝最忠心的御前带刀侍卫莫展。他跳上罗盘,用衣角擦拭干净剑上的血迹,生怕弄脏了罗盘似得焦急:“皇上,外面的人快杀进来了。”
“其他人呢,其他人来了没有?”缩在罗盘中央的皇帝拧着眉头,额间已渗出细汗。
“来了、来了。”说话间,又一个男人从后屋的窗翻了进来,他背着一包东西,像是逃荒一般。令人诧异的是他手里握着并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把破旧的铁勺,他跳上罗盘:“皇上,佟胜来了。”
“快,快摆阵。”皇上一声令下,天上的响雷不断,外面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作为一个不想被俘虏的亡国皇帝,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门口的惨叫越来越刺耳,大门正在被人踢开,护门的宫女、太监和侍卫正一个个中箭死去。
嗖得一声,一支箭穿过窗户往皇帝的身上射来,公公连忙用身体挡住皇上,还好御前侍卫眼疾手快,将箭挡了出去,眼看门口的人影越来越多,莫展大喊:“来不及了,快就位。”
此令一下,三人连忙在罗盘上站成了三角形,中央的皇帝像是三角形的中心点,只见御前侍卫率先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蹭蹭直冒,佟胜也伸过手去:“帮我一把。”
一道剑划过,年轻人的手心也流了血,正当侍卫也想将公公的手指划破的时候,公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只见他龇牙咧嘴的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使劲的挤血,两个年轻人无奈对视,年轻的皇帝也毫不畏惧用小刀割开了手腕。
“皇上!”侍卫的手汩汩的冒血,像是雨水一般的滴在罗盘上,虽然知道皇帝要流血,可身为侍卫见到这样的场面总有些担心。
皇帝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象应该是一片惨然,他不仅手痛,而且心痛,他的大启就这样没了。
大门随着宫女们齐声惨叫而被踢碎,一个穿着黄袍的人带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他指着罗盘中央的皇帝邪恶的笑着:“你看到了?你无路可退,乖乖把金印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朕的金印怎么可能交给你,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皇帝手握龙头金印,一脸的笃定。
“敬酒不吃吃罚酒。”眼看另一穿黄袍的人就要提剑砍来,侍卫连忙挥起手中的剑,刺向了皇帝的手臂。
血从黄袍里渗了出来,滴到了罗盘中心,一刹那罗盘闪着刺眼的白光,白光迅速扩散像是一把无形的镰刀,似乎一瞬间这黑夜成了白昼,又是电闪雷鸣,罗盘上的人居然统统消失了,那晚整个夜空都在回荡着一句话:“启锦宣,你给我回来……”
初升的阳光温柔而又恬静得照耀着大地,巷子里回荡着孩子的欢笑。
素白的软床上,一个纤瘦的女人正以大字的姿势酣睡着,粉蓝粉色的被子下露出一双修长的腿,细软的头发又黑又长将一张脸遮住。透过发丝隐约可见那平滑淡雅的眉脚和天然细长的睫毛,一颗粉色的唇恰似女孩最健康的颜色。
她今年26岁,未婚,168的个子配得上那一头黑直油亮的健康长发。她长相白净,从不化妆,因她26年前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活蹦乱跳不得安生。
可生出来的时候任凭医生怎么敲打就是不哭,倒是吓得她母亲哇哇哭了起来,以为这孩子是个死胎。就连医生都打累了,决定将这女娃娃放弃时候,谁知这娃娃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且哭了三天三夜,躺着也哭、吃奶也哭、蹬着腿撒欢的哭、翻来覆去的哭,这气力可不是一般娃娃能比的。最后吓得母亲陪着她一起哭,哭完这娃娃才安稳了下来,她母亲以为消停了,可这一闭眼这娃娃就又哭了,所以她妈一狠心给她取名叫林黛钰。
黛钰的父母是科研人员,常年在国外考察,两人智商极高,可黛钰却是天生能用武力就不用脑力的女汉子,高考时数学只有34分,勉强混完了大学成了酒店里的经理助理,只是这助理一做就是四年。
黛钰始终觉得自己命不该如此,却总也摆脱不了浑浑噩噩的窘境。跟她一起进公司的方俊江如今都升职加薪登上了人生巅峰,而黛钰却始终原地踏步。每次谈及此事父母二老总是无奈的提提鼻梁上的眼镜叹气:“哎,还好是个女娃娃,这要是个男娃娃哪有女孩子会跟啊。”
而黛钰不置可否:“女娃娃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男娃娃跟我?!”
说出此话,又气得二老一阵咳嗦。倒是人家二老看得开,不停的跟研究院提申请:科研没完成不能回国。殊不知是这二老不想在回国之后得以安享晚年之际而被黛钰气死,还不如两人携手走天涯,天天蜜月行。
不过,黛钰的运气也不是很差,在几年前自己搬到了一个四合院里,据母亲说这是她的姥爷留给母亲的遗产。但,姥爷临走的时候留下遗言,这房子绝对不能卖掉,不能沾染铜臭之气。
这祖屋虽然破旧,但里面的陈设非常整洁、干净,以至于黛钰住过来的时候只是换了自己的床铺,房屋也被姥爷修葺的看不到一丝破旧的痕迹。虽然拥有着四合院、拥有几个亿的财产,对于黛钰来说,还要苦逼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