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觉得她快要死掉了。
自从顾槿离开后,她就没吃过一顿及时的饭,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现在,胃痛的让她冷汗直流。
即使外面大太阳,她内心却结了一层冰,再也感觉不到温暖了。
她只好把身体弓成了虾米,才能缓解疼痛。
脑子里只有那么一句话“他明天就要结婚了”。
她还是弄丢了他,弄丢了那个对她照顾入微的啊槿。
明天他就要另娶她人了。
新娘不是她,她都盼了十年了,原因是她走错了房门,睡错了人。
可是真的不怨她,那时她凭借着一丝清明,明明进了616的房,为何会变成919呢?
他们两个都睡错了人,难道要她独自承受惩罚?
她绝望了。
这十几天,即使跑遍了所有的地方,找了所有的人,他们对她冷脸相待。就连以前对她极好的人,见了她都会躲着走。
她就是想要找到他,当面跟他解释与道歉。
不知道上门多少次,被他母亲骂了多少次。没有见到他,没有听到他亲口确认,她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会爱上安溪。
他们短短的三个月,怎么抵得上他们的十年呢?
今晚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
临出门前,她喝了杯凉水,缓解嗓子的不适,觉得嗓子在冒烟,头重脚轻。
意识模糊的走上了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
敲响了门,等着劈头盖脸的谩骂。
果然还是他母亲开门。
看到是她,她满脸讽刺出声“韩小姐,是来恭喜我家啊槿的吗?”
还真是讽刺,三个月前把自己当女儿看的母亲,现在张口闭口韩小姐。
她耳朵嗡嗡的响,感觉头更晕了。
“安安现在正跟啊槿在一起呢?”
顾母的话,让她心中酸痛,勉强扶墙站好。
“既然韩小姐已经攀上了高枝,估计现在也用不到他了。他终于可以解脱了,整整十年呀,你的心被狗吃了吗?我家啊槿怎样待你,你是怎样回报他?”
顾母的话如同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无言以对。
她感觉下一刻,可能就会躺倒地上,声音沙哑的说“我要见啊槿”。
“啊槿,你也配叫?别污了他的名字。况且现在他跟你没有这么熟吧,韩小姐?”
韩月用最后一丝力气哀求道“伯母,啊,阿姨,就让我见见他吧,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韩小姐也会求人?还真是稀奇呀?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顾母放声大笑,笑的如此的讽刺。
“阿姨,我,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说。”
她尽量减少说话,嗓子太痛了,头晕的更厉害。
“再重要的事情,哪有我抱孙子的事情重要呢?”顾母不依不饶
“你还嫌他不够丢人,还嫌害他不够?还嫌他头上的帽子不够绿?”顾母连声反问。
“怎样才肯放过我家啊槿?”顾母不耐烦的问。
韩月糯糯的说:“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要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用力的掐她的掌心,想要保持片刻的清醒。
顾母讽刺的笑着说:“呵呵,真相?你以为他还会相信你的话,还会见你?”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用力吼出,她心中的委屈。
顾母见韩月还敢吼自己,眼睛一片赤红,说:“哪样?你还要把他鲜血淋漓的揭开,还嫌他的伤口不够大,还想再次撒盐?”。
韩月快要晕倒了,只觉得耳洞嗡嗡响个不停,凭着本能回答“不是,我是被逼的。”
“你的话,有多少可以信?你说了多少的谎话,可能只有傻傻的啊槿才会信吧?”顾母见她说了这么多,韩月还是一口咬定要见啊槿,有点烦躁了。
顾母开始赶人,说:“不用找他,他不在这里,你走吧,越远越好,别再让我们见到你。”。
说着她就要关门,韩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天都没有吃饭了,此刻用力的撑着门,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阿姨,阿姨,啊??!!”韩月一声惨叫
“痛”真的痛,痛到了骨髓。
手被夹到了门缝里,看着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手指变青肿起来,连指甲里也充血了,她眼泪汪汪的哀求,要见他一面。
他从那个熟悉的屋子里走出来,扫了她的手一眼,随即又恢复到以往的高冷,沉声说“你走吧,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还有请你一定要幸福。”
“啊槿,你听我说。”她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到。
顾槿心痛的无法附加,心中抓了几个来回,还是狠心的打断她,说:“小月,说什么都晚了,对不起,我也是无可奈何。”。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别过了头,不去看她。
顾槿冷声说:“慢走,不送。”
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也关上了她与他的希望。
关上了她与他的那些匆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