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凉强忍着脑子里的吃痛感,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不仅是脑子疼,腿疼、腰酸,哪儿哪儿都不舒畅!
“嘶……”
“唔?”低沉充满磁性的男音在耳旁响起,简凉瞪大眼睛,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张放大的比女子还美的俊俏脸庞。
等等……
简凉蹙了蹙眉,确定这男子还没有醒来,轻轻掀开被子——对,没错,有喉结,没胸,该少的一点都不少!
是男的!
男的?为什么会有个男的在她床上?
不对,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哪来的闺房?
简凉四处看了看,艳俗的娇艳红色幔帐,古香古色的,还点着熏鼻子的香炉,该死的,这儿还是青楼!?
而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就是趁她被下了药随即将她给吃干抹净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亏!
简凉脚尖晃了晃,刚想把他叫醒,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是个整天出入青楼的男子,想必作风不良,叫醒了估计不仅得不到好处,自己还得吃不着兜着走。
衣物七手八脚地穿好,简凉再三确认他没有清醒过来,这才轻手轻脚地把他外衣上挂着的荷包拿在手上。随意看了看,拿了一小块最小的碎银搁在枕头上,转身就跑了。
然而刚跑到楼梯口,连台阶都还没来得及下去,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吼,紧接着官兵们将她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剑飞刺而来——
“卧槽!”简凉从床上弹坐起来,一头大汉,连衣裳都湿透了。
“娘亲,你又做噩梦了吗?”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在一旁问着,小小的手掌上抓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准备给简凉拭汗。
简凉眼疾手快地抓住小家伙的手腕,没好气地看着他:“简小乙,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叫我父亲。还有啊,你这抹布哪儿来的?”
“这不是抹布!”简小乙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小小的腮帮子应声鼓起,可爱的小模样让人见着心都要化了,“这是师父的袜子!”
显然这简凉的心是铁做的,压根就没有丝毫被简小乙软化的迹象,而是二话不说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外袍就往外面走:“张衍?他回来地正好!”
“娘……父亲!你去哪儿?”
简凉大跨步走进院中,直直朝着东厢房而去,果然看见一个坐在那儿喝茶的剑客。
“张衍,你干嘛把你的臭袜子丢给我儿子玩?”简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要是我儿子养成了什么怪癖,我让你好看!”
张衍微微偏头,一张较好的面容被憔悴掩盖,只见他无奈摇头道:“认识你六年,从小乙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就识得你,现在孩子都五岁了,你这性子还是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嗤!”简凉冷哼一声,系好腰带往边上一坐,伸手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你这一去就是三月之久,可打探到了什么?”
张衍苦笑,原本光滑的下巴此刻已经长满了胡渣,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若不是一身武艺,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