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时候想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答案,然而,对于楚夭夭来说,她现在就想去死。
陌生的男人压在她身上,带着口臭的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四处游走,不安分的手从她的衣襟中穿过,直接朝着她胸前而去。
“放开我!”被用力钳制住的楚夭夭大声的呼喊着,“救命……”
可是,男人已经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禁止她发出声音。
楚夭夭绝望的挣扎着,她始终不明白,这是在纪家,这里是纪家别墅,为什么一个陌生男人闯进来会没有人发现?为什么她的呼救声会无人理会?
“小美人,你就别喊了,你以为这里会有人救你吗?少浪费力气,等会可有得你叫的。”男人在她的耳边淫笑着,这样的声音,让楚夭夭只觉得一阵作呕。
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的被撕扯开,男人将她狠狠的甩在床上,像只野兽一样扑了过来。
趁着这个间隙,楚夭夭眼尖的看到床边她今早刚用过的修眉刀,动作极快的一划,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啊!”男人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赶忙滚到了一边。
“你不要过来!”楚夭夭将修眉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她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如果要她今日失身于她和纪旬则的婚床之上,她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死了为好。
“臭婊子,你以为老子不敢吗?”男人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我不想知道是谁把你放进来的,但是我告诉你,这是纪家,纪家少奶奶要是死在这里,你也别想脱得了责任。”修眉刀紧紧的贴着楚夭夭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了血痕。
“你!”男人听到这话,眼波流动了一下,身子也跟着迟疑起来。
他是收了别人的钱来办事,但是只说让他来睡一个女人,没说要他把这个女人逼死,要是真的鱼死网破,他确实也无法顺利脱身。
“来啊,要死一起死。”楚夭夭的眼睛里只剩下奋不顾身的决然,被逼到绝路,原本清秀的脸上,带着可怖的神情。
男人愣了几秒,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楚夭夭找到了机会,她快速的跑到了门边,然而,她还没有打开房门,门已经从外面被撞开了,而楚夭夭也被这股力度直接推倒在地上。
婆婆郑凰志和小姑子纪瑶光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妈!你看,我就说大嫂带野男人回家了吧,你还不信。你看他们,真是不知羞耻。”纪瑶光尖锐的嗓子带着趾高气扬的语调,脸上满是嘲讽的表情。
“你!苏昀西,你好大的胆子!”郑凰志看着楚夭夭和那男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煞有介事的指着楚夭夭的鼻子骂了起来,“你可真是个下贱胚子,偷人竟然偷到家里来了。”
楚夭夭被这两个女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被撞晕的脑袋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你们在说什么……“楚夭夭扶着额头,尽量让自己清醒。
纪瑶光迅速的与那个男人转换了个眼神,那男人接收到信息,连忙一脸关切的走了过来,伸手将地上的楚夭夭扶了起来。
“昀西,我早说了嘛,到外面开个房不就好了,你非说在纪家刺激,现在可怎么办呀。”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楚夭夭皱着眉头听着,算是听懂了他们话里的意思。
“我偷人?”楚夭夭觉得好笑,她抬眼看着面前的郑凰志与纪瑶光,“你们刚才没听到我喊救命吗?纪家的保安系统如此严密,这个男人怎么进来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苏昀西,你自己不要脸,还怪到我们头上来了!”纪瑶光一脸的尖酸刻薄,才20出头的年纪,竟与这40多的郑凰志的嘴脸相差无几。
楚夭夭算是明白了,很明显,这对母女今日就是想将这场偷人的屎盆子硬扣在她的头上了。
她平日里几乎不出门,找不到其他的机会,便只能将男人带进纪家,刚才要不是她抵死不从,估计这“好心”的婆婆与小姑子,看见的,就是她被捉奸在床的场景了。
几个人正在二楼走廊僵持着,而楼下的大厅门却开了,纪旬则站在门口,随之,纪梓存也跟着走了进来。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得正好,你们看我抓住了什么。”纪瑶光撇下了郑凰志,连忙噔噔蹬的跑下楼去。
纪旬则站在玄关处冷冷的看着楼上的场景,楚夭夭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没有做声。
“这是怎么了?”纪梓存一向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但是今天他大老早的收到消息说今天必须回来参加家庭宴会,等到了家门口,就碰上了一同回来的纪旬则。
“哥……”感受到纪旬则身边气氛的冰凉,纪瑶光有些怯怯的走近纪梓存的身边,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看着纪瑶光的表情,楚夭夭就知道,她肯定少不了添油加醋了。
虽然纪瑶光装模作样的压低了声音,可是纪旬则却清清楚楚的将她的话全听进了耳朵里,他冷冷的盯着楚夭夭,仿佛一头临近发怒边缘的狮子。
他会相信自己吗?
楚夭夭与纪旬则的目光碰撞,最后,她垂下了眼眸,稳住自己无力的步伐,慢慢的往楼下走去。
“阿旬,不是我说你,虽说这纪家是与苏家联姻,可是我们堂堂纪家可是海城有门有脸的大户,你的妻子如此失德,真是家门不幸啊。”郑凰志满是痛惜的开口,跟在楚夭夭的身后一起走了下来。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站在客厅里,楚夭夭面对着纪家的所有人,她哽咽着,伸手去拉纪旬则的衣袖,“纪旬则,你相信我,我不会傻到将人带到家里来苟且。”
她不过是出门丢了个垃圾的功夫,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一个男人就从她身后窜了出来,直接就抱住了她。
刚才那么情急之下她都没掉眼泪,可是在靠近纪旬则的那一刻,所有的心有余悸和委屈,都在顷刻之间流露了出来。
“昀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事情败露了,你就把我一脚踢开不管了?”那个陌生的男人跟着走近了楚夭夭的身边,“我知道你在纪家不好过,我们求纪先生开恩,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你闭嘴!”一旁站在的纪梓存比纪旬则先开了口,他上前几步,愤愤的往男人的身上踹了一脚,“我大嫂岂是你这种人渣可以玷污的!”
“让他继续说。”相比之下,纪旬则反倒是冷静多了,他将衣袖从楚夭夭的手里抽了回来,松了松领带,干脆在沙发上坐下。
“纪先生,我与昀西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她被逼着嫁进纪家,那也是因为家里所迫的无奈之举,但是这三个月来,我们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联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整个海城,谁不知道纪家家大业大,您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苦要来拆散我们呢?”
男人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他知道,事到如今,他除了按照剧本走下去,已经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