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一名侍女快步走着,到一座巍然肃穆的宫殿之前,侍女抬头看了永安宫三字,进了殿中立刻就往内室走去,殿内宫女几人看见他便开口询问,而那侍女不答,径自就到了内室。
布置华丽的屋内,一名老妇人躺在床上盖着华贵的丝棉,见到侍女,立刻神情认真,侍女不等她询问,便一个箭步到她面前跪下,哭泣说道,“陛下•••陛下已被逆贼所弑!”
老妇人听了,惊得面容扭曲,眼不能眨嘴不能抿,喘气都开始变得发抖,顷刻间潸焉出涕。
“一切都乃予之过也,一切都乃予之过也,一切都乃予之过也••••••”
“许婉柔,你醒醒。”耳边的呼唤声不停回荡,许婉柔睁开眼,面前的张子豪正在不停呼唤,见到许婉柔醒了,张子豪松了口气,“刚才来喊你起床,听到你不停说什么,一切都•••鱼•••锅•••反正挺绕口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婉柔摇摇头,“不是,很奇怪的一个梦,说我好像是一个古代人,然后有人告诉我皇帝死了,我就特别的难过,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子豪大笑起来,“皇帝?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只有地球联邦的统袖,也不算皇帝吧,赶紧起来,下一个任务由你来执行。”许婉柔听了,立刻起床出发。
两人赶到研究室,中央横着的睡眠舱已经打开了盖子,研究员许森正在指挥,许婉柔二话不说就躺进宿舱,然后示意可以开始行动。
张子豪走到旁边放下舱盖,对着许婉柔说:“下面这一分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千四百多年前,枪支和炸药虽然是没有什么威力的武器,伤不了你身上的衣服,但是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被打中还是会轻伤的,需要进入宿舱才能自我复原。”
许婉柔露出笑容说:“知道,不需要一分钟,只是偷个东西罢了,十秒足够。”
“信号仪已经折送到2080年了。”控制台的一位操作人员立刻发起通知。“下面抽取许婉柔的记忆,连通信号仪!现在时间,3496年十一月十五日晚间十八点零六分,预计行动完成时间,同日晚间十八点零七分,目标时间---2080年。”
过了几秒,另一个操作人员开了口,“成功,下面准备输送许婉柔的思维意识。”许森点了点头,“接着把它们全部连接到信号仪创造出的肉身上,就完成了。”
忽然另一边传来了喊声,“第1412号物品顺利传送过来了!”
顿时一片欢呼声回荡,又一件因为战争而失去的古代文物通过机器被带回了,这是许森和所有同事智慧的结晶,不见天日的研究了十年,这一套传送系统终于被开发出来了。
张子豪也舒了口气,走到许森身边,“我还是弄不清楚,一直没和你提起,把过去的宝物拿了过来,那过去怎么办?历史就改变了吗?”
许森扶了扶眼镜,“不要紧的,每一个时代都可以有着不同的未来,我们只是创造出了其中一个未来罢了。”
张子豪一脸茫然,许森倒是很有耐心的继续解说:“比如你现在回到一年前,救下一个悬浮艇运行事故里丧生的人,那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呢?难道那人会突然出现吗?当然不会,他依旧是死于那个事故。但他被你救下来,就有活下去的未来,当然还有其他我们想象不到的未来,所以我总说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无法挽回,就果断的开门吧。”
张子豪点了点头,许森继续对操作员开口,“好了,下面继续传送许婉柔的思维意识,让我们静静等待着这一分钟的时间吧。”
操作的工作人员一脸的兴奋,和大家一样,他也没有从刚才的胜利中回过神来,立刻用手接近了那块显示着控制面板地透明水晶板,确认部分立刻收到信号,开始传送。
“糟糕!”那人大呼起来,“忘记刚才少按了一个零,直接确认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张子豪立刻冲向了操作台,一把推开了工作人员,盯着水晶板,“思维意识被传送到二零八年了!”
许森手里的文件都掉在地上,“糟糕,思维不能和记忆汇合,也不能连接到创造出的宿体上了!”
张子豪扭头对许森说道,“以前没有这样的情况,现在可以停止传送吗?”
许森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强行停止,万一有不良后果怎么办?不能冒险!”
张子豪十分着急,询问办法,许森回答道,“你立刻去二零八年,许婉柔没有肉身和记忆,意识电波只会随机寄生到一个女性宿主的身上共存,你过去用信号仪把她的意识电波回收。”
张子豪点头同意,一个操作人员插嘴说道,“不过只有刚才这台仪器可以用了,但微子能量的再充值需要十个小时才能完成。”
张子豪呆若木鸡,“十个小时?那就是说,婉柔要在那个鬼地方待上十年?”
许森一言不发,而是走到许婉柔的身边,看着蓝色晶板下她的脸,清澈美丽而又如此惬意安静,如同睡美人一样,许森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江水的声音如同黑夜里的摇篮曲,安详而又温柔,大船上的一个房间里,少女微微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了身。“此地是何处•••”拉开红色床帘,少女坐在床沿上,看着眼前。
立刻有两个女人迎上前来,行礼完毕,说道“公主已然醒来?目下是要起身?”
少女一脸茫然又恍然大悟道,“我•••公主•••原来如此,我乃婉柔公主,如今正在父亲战船之上。”
其中一个女侍从立刻倒了一杯水,端给婉柔,恭敬说道,“公主莫非身体不适,在那自顾自些甚是奇怪之言。”
婉柔摇摇头,“未有,方才似乎有一怪梦,然而怎也不能想起,头甚是眩晕,脑中好似一片空白一般。”
喝了一口水,婉柔起了身,“身体甚是不顺,好似有何等重物压在我身上一般。”
一个女侍从立刻答道,“公主莫不是亦晕船邪?不过丞相已经将战船连接,不似以前那般摇晃厉害,不如婢女立刻喊太医到来,最近得瘟疫之士兵很多,公主当不可染病。”
婉柔抬手阻止,“不必,只是胸闷气短,也许是在此处闷燥已久,我去外面吹风吸些水气应当便能复原。”
披上了侍从递上的皮袄,婉柔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江水一层层地拍打着,水声带着节奏,一轮明月照亮了无边的水面,站岗的侍卫立刻行礼问候。
婉柔问道,“丞相何所在?”
侍卫抱拳行礼道,“回公主大人,丞相便在船之对面。”
婉柔听了,一言不发,绕着船边走了起来,转了一个弯后,看到一人站在船边,静静地盯着明月,身高七尺,较长的胡须被风吹得微微摆动,衣着尊贵而不失朴素,虽然一动不动,但是远远看着就能让人敬畏。
婉柔走到那人旁边的随从身边,接过递上来的长袍,把它披在了那人的身上,“父亲,寒冬季节,目下又起风也,不可冻坏身体。”
那人看到是婉柔,立刻露出微笑,“哦?是节儿。无妨,当初在虎牢关讨伐董卓战吕布之时,比目下可冷上许多倍,孤也未曾着凉。”
婉柔没好气地说道,“父亲,您所言当初乃是何时?吕布死时孩儿才三岁,现在孩儿都将到及笄之年,讨董卓时候更是遥远,父亲难道还认为自己还如以前一般?”
那人哈哈大笑,“我曹操从讨黄巾到如今,南征北战二十余年,虽然已年过天命,但尚未认为自己老了。”
婉柔看着曹操的样子,心里也暗自欣慰,正好随从又递上了姜汤,婉柔立刻把热气吹了吹,递给曹操。
喝了一口,把碗丢给随从,曹操继续看着月亮,微笑渐渐消失,婉柔看着父亲露出了沮丧与无奈的表情,心里一下揪紧了,怎么了这是,好好的不开心了?
于是问道,“父亲,为何忽然紧锁眉头,想起不悦之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