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二十五年,旭城浏河镇东平村。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
谢玲儿盯着发黄陈旧的房梁发神,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打了个盹,竟然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来。
身体原主人和她同名同姓,不过命运挺悲催的。
三年前,她被父母卖给同村顾勇做媳妇,就在成亲之日,顾勇连洞房都没进,拿着包裹去城里学手艺了。
数日之前,顾勇终于回来了,不过还带着个美娇娘,而这个美娇娘叫做陈惠美,现在怀有身孕,所以在顾家地位极其重。
这几日,陈氏一直把她当奴隶般使唤,一个不高兴就动手打她,甚至还不给她饭吃。
对于陈氏欺负她的事,顾勇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这让她一颗心悲伤到了极点。
当晚,她便想不开,跑到村头小河边投河自缢了。
想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骂声,瞬间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谢玲儿,你个小贱人,你醒了没有,醒了赶紧起来做饭,我肚子饿了。”陈氏站在门外大声的骂着。
谢玲儿冷笑一声,让她给她做饭,门都没有,她可不像原主人那般好欺负。
“小贱人,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可就要清明进来打你了。”
陈氏骂了好几声,都不见谢玲儿出来,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她踱步走了进来。
“小贱人,原来你醒了。”陈氏走到床边,恼怒地说道:“既然醒了,我喊你你没听见吗?”
谢玲儿冷冷地看着陈氏,冷声道:“要吃饭自己做去,少在这里打扰我睡觉。”
陈氏一怔,不敢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谢玲儿有些不耐烦地道:“我说让你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陈氏双眸窜出两团火花,气急败坏地道:“好你个小贱人,投了一次河,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看来你身上的皮又痒了是吧!”
说完,她就抬起手要打谢玲儿。
“想打我,就凭你还不够资格。”谢玲儿猛地起身,紧紧抓住陈氏的手,而另只手狠狠地朝陈氏的脸上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手掌落在陈氏的脸上,瞬间留下几道鲜明的指印。
陈氏被打懵了,惊愕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脸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才回过神来。
“小贱人,你打我?”
谢玲儿松开陈氏的手,不屑的道:“打你怎么了?我是妻,你是妾,我打你也是在教导你该如何做好妾室的本分。”
先嫁者为妻,后嫁者为妾,即使陈氏不想承认都没有办法,谁让她是后嫁过来的。
此时,陈氏真的好后悔没让顾勇休了谢玲儿这个小贱人。
不过,现在还不晚。
她凶狠地剜了一眼谢玲儿,那眼神仿佛在警告谢玲儿,你给我等着。
随即,她便走到门口,大声喊道:“顾勇,你个死鬼,你快给我滚进来。”
顾勇正在茅房拉屎,听见陈氏的喊声,急忙用草纸擦了屁股,提着裤子飞快地跑了进来。
“娘子,娘子,我来了,你喊我……”话还没说完,他看见陈氏脸上的指印顿时愣了下,问道:“娘子,你的脸怎么了?”
“怎么了?你去问那个小贱人。”陈氏磨了磨牙道。
顾勇怔忡,他疑惑的道:“是她打的你?”
不能怪顾勇这样问,因为以前的谢玲儿可是村里出名的胆小软弱。
“你个死鬼,我说的话难道还有假不成。”陈氏抬起手用力揪起顾勇的耳朵。
“哎呦!疼,娘子,你快放手,你说的话,我怎能不信呢。”顾勇疼的龇牙咧嘴。
陈氏松了手,冷哼一声,“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快去替我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她刚才动手打我的时候,险些打到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