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除去了燥热带了些凉意,从窗户的缝隙里吹了进来,掀起细滑的绸缎,露出一双纤细精致的脚踝。
夏初言翻了个身想将被子裹紧一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道急促气息掺杂着酒香落在了头顶,随后慢慢的开始游移,从脸颊、鼻尖、下巴、最后停留在了颈侧。
她全身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借着朦胧的夜色,她一眼认出了伏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男子。
“秦慕枫,你在干什么!”
闻到秦慕枫身上的酒味,她心底有些发慌,伸手想挣开那滚烫的体温。
秦慕枫双眼中斟满了鄙夷,扯来床头的幔绳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捆在了头顶,讽刺出声:“呵,夏初言,你费劲心思嫁到秦家来,现在如愿以偿了还在这儿装什么?”
夏初言愣了一愣,不大明白他这番话的源来,晃神之间只觉胸口一凉,吊带睡衣被撕成了两半随之落在了地上。
“秦沐风,你混蛋!”
她奋力挣扎着,可双手被秦沐风困着,完全无法动弹。
他们五年未见,心中本有无数个疑惑待他解答,可是婚礼当天,她却在床边枯坐一整晚都没见着他的身影。
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再次遇见,就是这般光景。
“结婚两个多月不见你回来,今天一回来却这样对我!”
秦沐风的双眸在黑夜中分外皎洁,带着些许醉意朦胧直勾勾的对上夏初言满含怒意的双眼,一字一顿语气平静得吓人。
“夏初言,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们夏家利用爷爷对你们的愧疚之情提出联姻,你觉得我会娶你吗?你不会是觉得我还像五年前那么傻吧?”
夏初言长长得睫毛抖了抖,脸上得血色微微退了一些,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得笑,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秦沐风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话语刻薄低沉:“夏初言,你们夏家把我这当垃圾桶,还想顺便从我这个垃圾桶这捞些什么好处去拯救夏家,你以为就这么容易?”
垃圾桶?
他的意思是说她是被人丢弃的垃圾吗?
秦沐风陌生的嘲讽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将她火热的希冀浇成一团死灰。
她放弃了挣扎,呆呆看着头顶的幔帐,周围黑漆漆一片,唯有男人压抑的喘 息声时不时的在耳边响起。
一结束,秦沐风从床上抽身而出,赤身走进了浴室,夏初言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体宛如被拆开重组了一般酸痛不已。
就在她快要睡着得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洗过澡的秦沐风发丝上还挂着些许水珠,他从衣柜里取了件新的衬衣,一边走,一边系着衬衣的口子。
经过她身边时,视线都没在她身上停留一眼,直接站到床头柜前,拿起皮夹从里面随便抽了一张金色卡片扔在了她身上。
“这卡是不限额的,就当犒劳你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顿住了脚步,却没转过身来。